在将将要好抬手的时候,一道声音从梦中传来

“小姐,夫人唤你回去!”

虞稚吓了一跳!一回头,娘亲那时富贵雍容又颇有威严的面容出现在面前,可刹那,又和流放当日那憔悴不堪的妇人重合在一起了……

“鱼鱼,鱼鱼……?!”

虞稚是泪流满面被魏迟喊醒的。

魏迟的神色焦急又紧张。

“魏……迟?”虞稚眨了眨眼,泪眼婆娑的望着面前人。

“是我,没事你做噩梦了。”

魏迟已经躺下了,将人轻轻搂到怀中。

虞稚反应了一会儿才彻底回过神来:“嗯……我做噩梦了……”

“梦到什么了?可是家里人?”魏迟抱着人,神色有些复杂。

“我娘……”虞稚趴在他的胸膛上,吸了吸鼻子。

魏迟沉默了一瞬:“别哭,咱们不是一直打听着吗?”

自从魏迟知道虞稚的真实身份之后,他的确一天也没放弃过打听,虽然……目前还没有消息就是了。

“嗯……”虞稚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没事,就是梦见了……有点难过罢了……”

魏迟抱着人,大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背后的头发。

“别难过,我等这阵子忙完,不行就再往北方去打听一下,除了你爹娘还有你哥对吧?”

“嗯,好。”

魏迟犹豫了一下,忽然问:“你哥哥,叫虞稷?社稷的稷?”

“对。”

“那……”魏迟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你刚才在梦里有喊一个叫子淮的人,也是你家里人,还是你哥哥的表字?”

虞稚愣住了。

她眨了眨眼,脑中浮现出那个很模糊的梦,“不是……”

虞稚咬了咬唇,解释:“是我伯父家的一个哥哥,也算是帮过我家……”

明明没什么,甚至连那个人的样貌都记不清了,但虞稚却没由来有些心虚。

不过魏迟,显然并没有多想,甚至没有多问。

“嘶……”

魏迟大掌忽然抚过她后背的伤,虞稚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

魏迟一僵。

“没、没什么……”

这下,魏迟眯起了眼。

“这疼?我看看?”

虞稚咬唇,刚要推拒,不过她这点儿力气在魏迟面前也只是小儿科,魏迟撩开她的衣服,清清楚楚看见了她后背的伤。

瞬间,男人周身的气温便瞬间骤降,眼眸冰冷。

“谁伤的?”

虞稚:“……我自己磕的。”

魏迟当然不信,抓着人的手都用力了几分。

“你弄疼我了……”

魏迟倏然松开。

“是白天那个杂碎?”魏迟咬牙。

虞稚:“……嗯,我当时也不知道,回来才看见的,没事……盏春已经帮我上过药了。”

魏迟不说话了,忽然将人一抱放在自己的腿上。

虞稚:“?”

魏迟刚才就已经盘腿坐在了炕上,这个姿势,虞稚直接被迫趴在了他膝盖上,方便魏迟盯着她的背看。

“魏迟……你膝盖硌着我了……”

男人置若罔闻。

因为已经上过药了,魏迟没上手,只是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虞稚其实都不知道自己这后背的伤如何了,但从魏迟一言不发的态度和冷飕飕的感觉来看……

虞稚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