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想了想,道:“我晓得了,我留意一下,但爹娘肯定不乐意,养猪场那边不是还在置办?大哥肯定在村里。”

虞稚忙道:“那就算了,我忘了这茬,暂时不搬。”

“没事,我说说去。”

“别!”虞稚忙道:“我真没清醒,二哥才走,四弟又不在,咱们再搬,爹娘要伤心,哦对了还有大姐,年后不是也要搬?”

魏迟沉默了,片刻后道:“好,我都听你的。”

虞稚松了口气,她看向魏迟,忽而又道:“大冬天的,就算你再新鲜也不用日日骑马吧,为何不坐车?”

魏迟抿了抿唇:“没事,我不怕冷。”

但其实他想说,虞稚带着小舅子,在马车内他也不好凑到她跟前去,还不如跑马。

当然,这话他不敢当着鱼鱼面说,默默地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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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佛头镇,魏迟将人送到了同仁堂。

下了马车,虞稚难得在外面帮他整了整衣襟,魏迟受宠若惊。

“好好当值,不用挂念我这边。”

魏迟一双眼亮晶晶的,挺了挺胸膛,嗯了一声。

周围百姓纷纷侧首,虞稚也不好意思收回了手:“去吧。”

魏迟这才翻身上马,朝她咧嘴一笑,转头就去衙役处了。

虞稚收回眼神,也和弟弟一道进了医馆。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虞稚今日接手了五个伤兵,虽然不多,可一上午就五个,可见最近县城和镇子上的伤兵数量。

她抿了抿唇,眼中担忧不减。

而到了晌午时,陈镇和陈安两兄弟来了。

“三太太。”

魏远不在,这俩兄弟就直接和虞稚打了个招呼。

虞稚奇怪起身:“二哥呢?”

“二爷去了宁安县!五六日回不来了!”

虞稚惊讶:“可是那边出了事?”

陈镇陈安没有多想,如实道:“的确有一批难民闹事,昨晚二爷骑马赶去。”

“可有危险?”虞稚忙道。

“应该无碍,不过一帮三脚猫。”

虞稚见他俩胸有成竹的,这才放心了一些,陈镇和陈安今日拉来了材料,搭建医棚的,昨日这边要扩棚的消息就传出去了,这会儿但凡是还能动的伤兵还有附近的百姓们都来帮忙, 这种力气活虞稚是帮不上了,只好退到一旁,不给人添麻烦。

过了一会儿,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道熟悉又颇有气势的声音传来,“你们几个,去那边帮忙!”

虞稚惊讶回头,就看见魏迟带着几个人过来了。

应该是来帮忙一道搭建医棚的。

这也是镇子上衙役的职责。

虞稚张了张嘴,以为魏迟会过来,他从西边来,一定早就看见她了。

不过不曾想,魏迟竟然一眼都没看她,而是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几个衙役上去帮忙,自己也一头扎了进去,哼哧哼哧的卖起力气来。

砚台看见了,惊呼:“姐夫好强壮。”

虞稚:“……走了,进去吧。”

这里有魏迟,她也不用操什么心了。

虞稚在里面熬药,眼前被白茫茫的水汽遮住了,她其实今日从睁眼就在思考,魏迟今日过生辰,她送什么东西好?

从小到大,家里每个人过生日,爹娘都是要庆祝的。

包括比魏迟还要年长的大哥。

他们没有长大后就不再过生辰的说法了,所以虞稚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送礼不讲究贵重,尤其是夫妻一体,她若是早点知道,会送一件用心而且拿得出手的东西。

可现在时间紧张……

虞稚望着那冒着热气的药炉,心中忽然有了主意。

十几个大老爷们,动作就是快,黄昏时分,一个遮风挡雨的医棚就搭建好了。

赵郎中惊喜连连,十分满意。

魏迟为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