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洋个坑货,直接闪开了,我和他站得近,他一躲开,我闪避不及,好险没让那女人扑到我身上,却蹭着了我衣袖衣角,好大一股香水味,我心道要遭,沈多颜小狗鼻子可灵着呢,这又没有换洗的时机。

妩媚的尖脸女人被打发走,我拐了顾雪洋一胳膊肘子。

顾雪洋夸张的大叫,嬉皮笑脸没个正行,我气不打一处来,骂他:“你自己惹的风流债,却害到我身上来。”

“你消消气,我这不也是急于保证自己的清白嘛,再说这么活色生香一个大美人往你扑,换了别人不得偷着乐。哥,不是我说你,你现在也太妻管严了吧,沈多颜老妒妇了。”

心道你有个屁的清白,我笑眯眯的看他嘀嘀咕咕,满脸核善:“说得好,那怎么不见你自己偷着乐?躲什么呢,还是你老相好呢?”

“还好意思说别人妒妇,也不知道上次是哪个,随渊不就和李刈多说了两句话,就搁那摔东西表演变脸。”

“行行行,我错了,我说错了,还不成吗,你这心啊早就偏到太平洋了,反正我现在是一句沈多颜的不是都说不得。”

顾雪洋苦着脸道:“还有别说什么老相好了,我他妈脸都记不清,算哪门子老相好,我可就只有随渊一个相好的。”

我睨他一眼,正色道:“不要在我面前耍贫嘴,我提醒你一句,以前怎么乱搞是你的事,既然现在收心,打算好好过日子了,就把以前的烂账都收拾干净,别不当回事,到时候搞出什么乱子来,可没人帮得了你。随渊是你自己威逼利诱求来的,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以后自己都小心点吧。”

顾雪洋小时候我没少管他,到这个年纪,我确实很少说他了,本来也没差几岁,都这个年纪再说他像什么话,搞得我像个唠唠叨叨的老头子,要不是看随渊他俩的关系实在脆弱,顾雪洋又明显对随渊有着不正常的迷恋,实在担心他,我现在都懒得多说一个字。

顾雪洋是聪明,又向来胆大过了头,行事无所顾忌,有时候就难免忽略细枝末节,随渊现在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我不得不提点提点他,不然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外祖舅舅他们又要头疼操心了。

据我所知,当初如果不是随渊突然怀孕,似乎不打算和顾雪洋回来的决心原本是很坚决的,顾雪洋都差点就要跟着在随渊老家安家落户了,可把我舅妈急坏了。

“我知道,我这不都躲开了嘛,多久的事儿了,我哪还记得。而且以前那些就都玩玩,哪里当得了真?随渊现在哪像我媳妇,简直就我祖宗,平日里难伺候的要命,这不吃那不吃,人都瘦了一圈,多说他几句又要翻脸……”

顾雪洋喋喋不休的抱怨,脸上却分明都是幸福的表情,看得出来是真喜欢随渊。

“妈的,出来这大半个月一个电话都不舍得主动打,我真把他惯坏了……”哭丧着俊脸,垂头丧气,“好想马上飞到他身边”。

我摇了摇头,谁又不是呢?

等我风尘仆仆回到家,已经大半夜了。我没有和沈多颜特意说过我今晚会回来,就是怕他等一晚上,结果他不知道哪来的消息,还是等到了大半夜。

大半夜的偌大房子灯火通明,我走进去的时候,沈榛渝还在咦咦哇哇的闹腾,抱着沈榛渝哄的沈多颜,原本还皱着鼻子有些不耐烦,见了我眼睛立马唰的就亮了,三步并作两步奔到了我面前。

“慢一点”,我无奈的说,自然而然从他手中接过了软软绵绵一团的沈榛渝,沈榛渝现在五个月了,一点也不怕生,没认出亲爹也不妨碍他咧着嘴傻乐。

沈多颜哀怨的盯着我看,我还以为他是因为我很久没回家呢,轻轻握着沈榛渝肉乎乎的手,正打算哄他几句,他却先开口了,气鼓鼓的,很委屈的说:“你抱他不抱我”。

心都软化了,他怎么就这么会招人疼呢!

“抱你,当然更想抱我的颜颜,如果沈榛渝已经会走路,我才懒得抱他”。

我温声说到,沈多颜噗嗤一声笑了,眉眼弯弯,语调却酸酸:“还好榛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