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外的一处空房屋里。
周劲很认真地看着林力,问出同样的问题:
“老大,到底是不是单身?”
林力迟疑着。
周劲一拳头锤在他肩膀上,低吼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吭声!你没听那个索林说吗?那个什么合欢散无药可解,只有……只有……”
“唉”
周劲说不下去了,蹲下去抱住了自己的头。
林力远远的看了一眼小楼,那里有护卫守着,他们没办法靠得太近,索林说秦熠他们没有危险,只是毒必须解……
他们只有等在这里,帮不上任何忙。
林力心里也如乱麻一般,他叹了口气,终于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低地道:
“队长他有门娃娃亲。”
“你不是说没有定亲也没有对象的吗?”周劲立马就蹦了起来。
“再说,都什么世道了?谁还讲什么娃娃亲!”
林力瞪了他一眼,“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你看,我讲你又不好好听!”
周劲没好气地回瞪了他一眼,又蹲了下去,只是耳朵却支棱着。
林力接着道:
“队长的爷爷秦老爷子没退休前身居高位。
大概二十年前,秦老爷子遭人陷害身陷囹圄,老爷子的好友为救他得罪了黑势力,全家受到波及,自己唯一的儿子失踪,怀着孕的儿媳也被迫出逃,秦老爷子获救出来时,也只来得及见那位好友最后一面,好友临走前最放不下的,是那个受他连累还没出生就失去消息的孙子……”
“秦老爷子又心痛又无奈,那时队长已有四岁,老爷子为了让好友安心,当即便拍板替队长定下了这门亲,如果是男娃,则和队长当异姓兄弟,如果是女娃,则进秦家门当孙媳,总之,他要替好友护着这个孩子!”
“后来,秦老爷子一直在苦苦找寻好友后代的下落,直到去年,秦老爷子才得到消息,那夫妻二人当年被迫离开京市,几经辗转,失散七年后才再度团聚,后来到沪市安了家,当年那个怀着孕的儿媳生了一个女儿,已经十九了。”
周劲一脸失落,道:“所以,因为秦老爷子,老大他不得不替老一辈人完成承诺,要娶那个姑娘,是这样吗?”
林力却摇摇头,“前面的故事是我听队长讲的,后面的才是我见到的。”
“去年,老大带着我们特战队的几个成员去京市参加为期三个月的特训。秦老爷子跟他说,刚好小姑娘一家从沪市搬回了京市,他希望他能回家,出面把当初答应好友的那门亲事定下来。”
“队长很感激那家人当年救了老爷子,却不能接受这桩捆绑式的婚事,报恩或感谢有很多种方式,不一定要用婚姻。”
周劲连连点头,“对啊!对啊!我觉得老大说得很对!”
林力道:“所以那一次老大没回去,但是老爷子居然没怪他,之后打电话跟他说,那一家人很通情达理,也认为老一辈的事不能用晚辈的婚姻来捆绑,这对孩子们不公平,还说既然孩子不愿意,这婚约便作罢了,两家人当亲戚来往就好了。”
周劲叫道:“作罢了?不算数了?这、这不很好吗?”
林力的神色却严肃起来,道:“可变故就出在我们离开京市的那一天。那天那位小姑娘出差要路过我们驻地,她来京市后很得秦家的照拂,想着两家的关系摆在这里,婚约不作数了,当亲戚还是要来往的,便给驻地打了个电话,约队长见个面,也算认个亲。”
“通讯兵接了小姑娘电话,跟她保证会把消息传到,谁知刚好我们军区有任务,我们提前一周结束了特训,离开京市了。”
“通讯兵得知队长已离开,返回去却已没办法联系上小姑娘了,小姑娘按约定的时间去公园等,一等就等了一下午。”
周劲看着林力的神色,心知定有不妙,小心翼翼地追问道:
“然、然后呢?”
“小姑娘等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