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老大疤哥还是跪着的。

疤哥一脸屈辱。

不是没被打败过。

可是被个娇滴滴的娘们打败,还是在小弟们面前,以这么丢脸的方式,还是第一次。

秦熠松了一口气。

这是他第一次见苏桐亮功夫。

身形敏捷灵巧,出招果断利落,如同林力所讲,果真……让人出乎意料,让人惊叹和……惊喜!

他走过去,一脚将疤哥踹在一边,关切地问苏桐道:

“伤着没?手疼不疼?”

苏桐摇头,“小意思!”

眼看着老大被踹到一边,另一旁的秃子恼羞成怒,伸手摸到后腰,掏出一把手枪冲两人就射。

只是秦熠的动作比他更快。

他的手刚举起,秦熠已经一枪洞穿了他的手腕。

秃子惨叫着扔掉枪,抱着手腕哀嚎起来。

众小弟惊呆了!

这下彻底熄了气焰。

不仅因为秦熠有枪,还因为他拔枪的速度和枪法让人望尘莫及。

疤脸真心后悔不已,他怎么能因为对方只有两个人就轻敌了……

能进这片地界且敢两个人便敢只身闯入的,又岂会是等闲之辈。

他冷眼打量了对面二人一眼,突然报了个切口:

“并肩子,甩蔓儿,顶的哪柱香?”

秦熠冷冷抬眼,不动声色接了句:

“合字共吃一碗水!豫南绸子蔓,万儿义海。山前虎还是过江龙?”

马六教的切口,对方问他:兄弟,哪里人?混的哪个码头?麻烦报个名号!

秦熠答:都是同道中人,跟一个大老板,我是豫南周义,你又是什么来路?本地人还是外码子?

疤脸愣了愣,见对方切口答得滴水不漏,消除了心中的怀疑。

他也算识时务,当下抱拳冲秦熠弯了弯腰,谦声回道:

“原来是豫南的义哥,失敬失敬!在下姓姜,底下兄弟们称我一声“疤哥”,在川省张爷手下混口饭吃,这次带着兄弟们来碰碰运气,眼拙冲撞了义哥!还望海涵!”

秦熠并不接话,只冷眼看着他。

疤脸抬起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硬着头皮接道:

“冤家宜解不宜结,今日之事原本也是误会,如何了结……还请义哥划出条道来……”

秦熠拿出打火机,“叭”的点燃一支烟,长长地吐了口烟,然后才淡淡地道:

“既然在道上混,就要讲道上的规矩,今日之事要解也容易,还请疤哥拿出点我看得上的诚意来。”

疤哥犹豫了一下,冲秃子伸出手,秃子松开鲜血直淌的手腕,抖着手把刚才那支枪递了过来。

疤哥一共收了两支枪,然后加上自己后腰上的那支,一齐枪口朝着自己递到秦熠眼前。

“兄弟,喷子还是黄货?只要你看得上眼……”

秦熠冷笑一声,“我周义还缺你这点东西?”

“熠哥,烤鸡快冷了。”

苏桐看着包里的油纸,似是对旁边这场对话置若罔闻。

“好!”

秦熠答道,然后转头冲疤哥道:

“看到没?我赶时间,拿不出来就按道上的规矩来。”

按道上的规矩,无端挑衅落败,疤哥至少要留下三根手指,秃子得留下一条胳膊。

疤哥脸一阵红一阵白,心理斗争了好一阵子,才冲身后一个小个子道:

“拿来!”

那小个子犹豫着喊了声:“疤哥……”

“拿来”疤哥厉声道。

那小子身子一抖,低头在自己的包里掏了掏,掏出一个布包着的东西,不情不愿地递了过来。

疤哥接过布包打开,里面果然是一片陶片,泛着淡淡的紫。

“义哥!我们在虎背岭折了两个兄弟,才得了这个,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