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小声些!”邢东阳打断了她。

然后示意李卫东扶他起来,哑声道:“吴桐中了毒又受了伤,现在还发着烧,有什么话到外面去说!”

王桂兰竟真的住了口,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了邢东阳一眼,道:

“行啊!出去说就出去说!”转身便出了门。

不料王桂兰一脚跨出房门,便用更大的嗓门嚎了起来:

“不得了啊!我那闺女这下可见不得人了啊!吴支书啊!……你们可要给老吴家做主啊!我这闺女命苦啊!这是又要往死里逼我那闺女呐……”

邢东阳只觉得额头突突的血管直跳,他不清楚王桂兰又要闹哪出,但他知道对于吴家富做的事,王桂兰绝对不可能不知道。不管她做什么,对吴桐绝对没安好心。

“行了!行了!一大清早就大呼小叫的!既然人都被你喊来了!就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别开口死闭口死的。”吴支书竟真的在外面。

邢东阳心一沉,咬了咬牙,示意李卫东扶他出去。

没想到竟看到满满当当一屋子人。

院子里冷,来的人便都站进了屋,除了一起过来的几个知青,吴支书连同老吴家的几个长辈竟然都在。

“出来了!这……出来了!你们自己问!”

王桂兰手叉着腰,居然是一脸得意的神情。

吴支书看着邢东阳,脸上有些尴尬又有些失望似乎还有些惋惜。

“邢知青啊!你这……昨晚的事情……这个……是怎么一回事?”

邢东阳看了一眼满屋子的人,沉声道:

“吴支书,既然大家都在,昨天的事情我有必要给大家讲清楚!

“那个田贵带着人和吴家富一起,几个大男人围殴吴桐一个女同志,他们拿着棒子麻袋还有凶器,这是妥妥的绑架行为!我们逃了半夜,他们不惜带着狗追了半夜,最后还心怀不轨,意图拿镰刀行凶,要不是恰好有军人同志开枪,我们怕是都不能活着回来了!”

吴支书几人表情都有些意外,但稍后吴支书便咳嗽了一声道:

“那个,昨晚的事情我们听说了一些,总之……你们受苦了!不过你放心,田老汉已经被公安同志带走了,和他一起行凶的人也正在抓捕中……”

“当然,家富的行为是不对的,今天早上他妈已经主动找过村里了,他到底年轻了些,是被田老汉胁迫并蒙蔽的,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毕竟吴桐是他亲姐不是!”

“不可能!昨天吴家富可是主犯!他的行为可是犯罪!岂是认个错就能放过的!”邢东阳怒道。

吴支书面色有些不豫,“是这样的,邢知青啊!吴家富认识到错误后也吓跑了!公安同志也在找他,不管怎样他都是犯了错误的!这个具体的怎么办也不是我们说了能算,还是等着上面怎么说吧!”

“不过我们今天过来……是、是为另一件事!你看……”

吴支书说着往后看了看王桂兰,挥挥手道:

“得!你家的事儿你自己说吧!”

王桂兰一扬头,“我说就我说!”

转头便如同盯住了某种猎物般盯着邢东阳,语气中隐隐透着得意:

“邢知青,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

邢东阳只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里有些发毛,竟微微打了个冷颤。

“邢知青,昨晚上你和我家大丫是不是一直在一起?”

“……是!”

“那你是不是摸过大丫的手,还背过她抱过她,摸过她身子?”王桂兰语气中的得意越来越明显。

“你、你什么意思?”

一旁的张雅萍越听越不对劲,出声道:“邢大哥只是见义勇为想帮吴桐,你、你们不感谢他就算了,这又是、又是什么意思?”

张雅萍急得脸通红,王桂兰却只是盯着邢东阳。

“邢知青,你就回答是还是不是?”

邢东阳的脸上也沾染了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