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要背着苏桐过去,苏桐受了重伤又中了药,只凭着毅力还勉强硬撑着而已,要是再挨冻,怕是真撑不下去了。

苏桐也没矫情,但他坚持让邢东阳脱下棉裤和鞋袜,然后把秋裤腿尽量卷高,等趟过去再穿上。

邢东阳这会儿也适应了苏桐的爽利,时间上也不允许他计较。

他摸黑脱下棉裤和鞋袜递给苏桐,然后尽量卷高秋裤腿,背起她一步一步趟过了小溪。

完全不打湿裤子是不可能的,但是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形了。

等邢东阳穿棉裤鞋袜的时间,苏桐弯着腰在溪边草丛里来回摸索了好几遍,邢东阳以为她丢东西了,问她,她却摇摇头道,“走吧!”

两人顺着溪流往北而上。

田老汉几个的确在山里迷失了方向,正恼怒间,他们看见了山里腾起的浓烟。

虽然在密林中看得并不分明,可是浓烟伴着火星和映得隐隐发亮的天空,仍给他们指明了方向。

吴家富带着他的五六个兄弟,牵着两条狗倒是和田老汉一行人在几棵燃烧的树旁边会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