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后,江佩兰作为正妻,没有履行好作为妻子的职责,如今有青栀这样的姑娘帮着儿子纾解,儿子一时贪多一些也无妨,只要以后多多注意就好。
国公夫人对青栀还是很宽容的。
凡是能让儿子开心的,国公夫人都很宽容。
当然了,若是带坏儿子的,国公夫人也绝不轻纵。
“尽量不要天天如此,隔两三日要一次为宜,你月信期间也要避着一些。”国公夫人提点。
“是,贱妾谨记于心。”青栀柔顺应下。
“避子方面也要多注意。”国公夫人这次也没有给她药,只是口头上提醒了一番。
青栀说道:“世子有注意的,只是妾不放心,今早也让曹嬷嬷熬了药,回去就喝。”
国公夫人见青栀这般规矩本份,也不是个阳奉阴违的,当即对她越发满意了。
儿子院中有小妾倒无妨,就担心是个不安分的,搅得后宅不得安生。
但青栀这样,倒是让国公夫人放心不少。
可不能像裴淮泽院里那个秋蝉,一看就是祸害爷们儿的小妖精。
青栀还献上了一份自己亲自抄写的《心经》呈给国公夫人,“这是贱妾亲自抄写,为夫人祈福祝祷。”
“哦?”国公夫人接过看了看,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她满意点点头,“你竟还会写字?”
府中丫鬟鲜少有识字的,像青栀这样识字又将字写得这样不错的,是极少见的。
青栀解释说道:“多亏世子平日教导,妾用心学习,如今稍有所成,便想着写写《心经》练练手,还能为夫人与世子祝祷,也不枉费世子对妾的一番苦心。”
“好好好。”国公夫人脸上的笑容越发和善,“你能这样有心,我很放心。”
当即便赏了一只金凤珠桃花镯给青栀。
青栀婉言推辞,“妾抄写《心经》,是诚心诚意,绝非要什么赏赐,何况夫人此前赏过妾好些贵重的首饰,妾万不敢再收。”
“你就收下吧,昨日嫣儿对你说话难听了些,这首饰也是补偿你的,见你将世子伺候得周周全全,我心中感念。”
国公夫人将手镯亲自给青栀戴上,“你如今也是世子爷的妾室了,打扮上不要过于素朴了,免得让外人瞧了笑话。”
青栀规规矩矩福礼谢恩。
这时候裴南嫣进来,“母亲……”
在玉华院见到青栀,裴南嫣没给好脸色,横眉冷对,只恨不得上去踩一脚。
若非这贱婢,她何至于被母亲罚抄?
青栀安静退了下去。
裴南嫣又横了她一眼,然后对国公夫人说:“母亲,女儿今早要去平阳侯府参加妆奁会,这是女儿昨儿个熬夜抄写的一份《女诫》,看在女儿如此用心的份上,您就通融通融吧!”
她觉得自己真是无妄之灾,好端端地被罚抄《女诫》,虽然秋蝉昨夜帮她抄了,可是她又担心秋蝉一个丫鬟一个晚上完成不了,所以今早起床也抄了一些。
不过秋蝉还是完整送来了一份,不禁让她对这个婢子更加刮目相看。
不愧是大嫂这样的大家闺秀养出来的贴身婢子,确实厉害。
她赶着出门,拿着秋蝉抄完的就赶来了玉华院。
国公夫人安静地翻了翻抄写的《女诫》,翻第一页的时候,国公夫人的眉心就皱在了一起,越往后看,眉心拧得越紧,已经可以夹死一只拇指大的苍蝇程度了。
裴南嫣着急出门,忍不住催促,“母亲,女儿可以出门了吗?”
“我问你,这《女诫》当真是你亲手抄写的?”国公夫人正色地看着女儿。
她宁愿女儿是骗自己。
因为她实在不愿意相信女儿如今的字已经变得如此不堪入目了。
甚至连青栀的字都远远比不上。
这要是传出去,真真是要让人笑掉大牙的!
“当然是……”裴南嫣强装镇定,“母亲怎么能质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