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夫人的女儿啊!”
“什么?”
“她和您一样,都是夫人所出,只是出生的时候,被柳姨娘掉包了。”
裴淮川错愕万分,“你这话当真?”
青栀说:“妾身与曹嬷嬷推测的……”
然后就把推测的过程给裴淮川说了说。
裴淮川瞳孔缩了缩,一时难以接受,“怎么会这样?”
“世子,虽然妾身只是推测,但妾身觉得,一个巧合,可能是巧合,可所有的巧合加起来,就不再是巧合,而且……”青栀凑近他说,决定再加一把火,“而且三姑娘此前还想让贴身婢子碧珠对妾身肚子里的孩子下手,好在碧珠尚有良知,主动来坦白……”
裴淮川满脸震惊,“何时的事情?你怎么不早些对我说?”
青栀说:“就是在三姑娘举办雅集会后没多久,她认定是妾身抢了她风头,便怀恨在心,碧珠来坦白后,妾身便让她去对夫人说了,夫人震怒不已,不仅打了三姑娘,还罚三姑娘去祠堂罚跪,可夫人念在三姑娘到底是亲生骨肉,便生生忍下了,也不希望因这件事坏了你们兄妹之情,妾身自然不想您为难,故而便没说。”
裴淮川气得来回踱步,“裴南嫣,她是不是早就知道此事了,与柳姨娘一起狼狈为奸,暗中算计我们母子?”
青栀说:“妾身也不大清楚,只是觉得三姑娘对您从来都太狠心了。”
裴淮川沉重地闭了闭眼。
这时候才回来的国公爷听说了玉华院不太平的事情,也赶了过来,裴怀川让青栀给国公夫人上药,他则出去应对。
国公爷赶来问,“出什么事了?这事是不是还牵扯到四丫头?”
裴淮川有点心梗,也只能跟父亲说:“母亲近来失眠多梦,今晚寻四妹妹来抄写经书,突然被一只野猫给惊吓住……”
国公爷到底也是经历过官场大风大浪的,对儿子说:“这事儿恐怕没这么简单,你四妹妹想干什么?心生不满,想弑母不成?”
裴淮川眉心猛地一跳,“父亲……”
“别把我当傻子,那丫头不是从小养在府里,命格又不好,阴阴邪邪,恐是病治不好,这才起了邪念,我当初就不同意接她回来,偏陆行简那小子到太子面前多嘴……”
“父亲……”裴淮川陡然声音拔高,给国公爷吓了一跳。
“四妹妹变成这样究竟是谁的错,您作为父亲,关心过一句吗?”
“你对为父是什么态度?”国公爷还从来没见过一贯谦和有礼的儿子敢这样质问自己。
裴淮川态度强硬,“这件事儿子来处理,父亲不必管了。”
“你方才不是数落我不管女儿,现在又不让我不管了,我偏要管,到外头给她寻个地方让她住,那病情也不必再管了,继续下去,全家的命都得丧她手里……”
裴淮川并不退让,“四妹妹变成这样,父亲还是去问柳姨娘可能可以更清楚……”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姨娘都没养过那丫头几天,这事牵扯不到她身上……”国公爷到现在依然要护着柳姨娘。
青栀同陶嬷嬷一起给国公夫人上了药,这才从屋里出来,给国公爷行礼,“夫人醒了,说想见公爷。”
国公爷就走了进去。
青栀则偷偷跟裴淮川说:“如今那老道不知是否尚在人间,但咱们完全可以从柳姨娘身边的人下手。”
如果她有权限,就自己干了。
就是因为没有,这才让裴淮川出面去干这件事。
裴淮川沉着脸点头。
如果事实真相当真如此,他必定要一个个清算!
这时候寝屋里,国公爷对着虚弱的妻子说:“听闻是四丫头带着江湖来的朋友对你下手……”
“你听谁说的?”国公夫人反问她。
国公爷解释,“琴心去看望四丫头,发现那丫头不在院中,然后就听说你院里出了事,她是担心你,甚至都没包庇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