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天大的苦楚,我依然咽下了,为何还要让我去讨好一个瞎子,难不成只有他金尊玉贵,而我是后娘养的不成?”

江佩兰絮絮叨叨,大倒苦水

“可……”刘嬷嬷还想说什么。

“好了,让夏露来伺候。”江佩兰不悦打断。

刘嬷嬷欲言又止,只能先退下。

高门世家的儿女,婚事从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裴淮川就算失明,也是尊贵的镇国公府世子,真才实学、名副其实的状元郎。

当年侯府努力为江佩兰谋求这样一门婚事,实属高攀。

可大奶奶总是这样一意孤行,任性妄为,娘家侯夫人就是担心女儿这样的性子,才让她过来小心伺候,时时提点。

不过还好,青栀无父无母,没有根基,将来也不会翻出什么大风浪来,到时候生孩子的时候,只要动点手脚,就能去母留子。

只是小姐既然嫁到了国公府,这是已定的事实,生孩子是早晚的事情,只有生下嫡子,将来才能名正言顺继承爵位,难不成还真让一个婢子生的野种继承爵位吗?

可惜小姐还年轻,听不进这些话。

但她不会放弃的,后面还是得时时进言劝说。

秋蝉累了一天,被罚顶着水盆跪了一个时辰后,腰酸脖子痛,膝盖也疼,结束后已经是饥肠辘辘下,可是没饭了,脏衣服还等着她重新洗。

她又哭了。

苦哈哈洗完,小拇指好不容易精心留了半寸的指甲都断了,她哭惨了。

当裴淮泽回了自己的院子,秋蝉便哭着飞扑到他怀里,“二爷,您要为奴婢做主啊!”

第011章 打赌

“怎么了?”裴淮泽推开她,总觉得今日的她有些狼狈,让他兴趣全无。

秋蝉抽抽搭搭地说着今日受的委屈。

说了柳姨娘让她洗衣服,杜鹃故意为难她的事情。

“奴婢为二爷特意留的指甲也断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秋蝉用双手捂着脸痛哭。

裴淮泽在户部辛苦了一天,这回来也是想好好放松放松,可不想听女人哭哭啼啼的,心烦得很。

他还是喜欢女σσψ人涂脂抹粉,穿得漂亮,扭腰舞胯,性感热烈地迎接着他。

细想,也是快意。

裴淮泽心烦地盯着秋蝉,心里却想着青栀。

秋蝉是胜在会打扮,会主动,会叫--床,可这模样,跟青栀实在是没法比。

虽然谈不上丑,也就是姿色平平。

而青栀,是天然去雕饰的美,配给大哥那个瞎子,就是暴殄天物。

前头回来看见她,那样乖巧柔顺地站在大哥身边,他就有些心痒痒的。

秋蝉哭诉了好半天都不见裴淮泽说话,便小心看看他,“二爷……”

裴淮泽脱下外套,慢悠悠地说道:“我白日去上值,你在院中无事,姨娘让你为我洗衣服,又没什么?难不成让你为我浣洗衣服,委屈你了?”

秋蝉的表情狠狠一滞。

这个男人怎么能用这么平静的语气对她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难道她还不够委屈吗?

她昨夜可与他翻云覆雨,不知道多甜蜜,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秋蝉甩甩头,肯定是自己说了柳姨娘,让二公子不舒服了。

毕竟柳姨娘才是裴淮泽的生母。

秋蝉立刻调整策略,低眉顺眼地说:“二爷,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担心若是伤了手,就更无法伺候得让二爷舒服了。”

裴淮泽摸了摸她软嫩的手,“也对,回头我会跟姨娘说此事的。”

秋蝉心中大喜。

果然这个男人还是爱自己漂亮的皮囊。

下人端上来酒菜,秋蝉立刻伺候裴淮泽吃酒吃饭。

只要好好伺候裴淮泽,把他哄开心了,不管是杜鹃,还是柳姨娘,都拿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