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她哥还是很怕的,而自己的大嫂战斗力那么强,以前可都是指着兄长的鼻子骂都不怕。
她想,有嫂子在,她就没那么怕了。
江佩兰却说:“你先去,我去一趟玉华院,找母亲给你做主。”
“好。”
裴南嫣觉得自己最近可乖了,母亲对她也满意,相信她受了委屈,母亲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这么想着,她就带着人去了。
江佩兰则是优哉游哉去了玉华院给国公夫人请安,顺便说说这件事,好让国公夫人好好看看青栀那贱婢的真面目,看婆母以后还会不会抬举那个恶毒的贱人了?
哼!
裴南嫣带着院里的人倾巢出动,直接杀到清风院来索要狗子。
裴淮川当场呵斥了她。
裴南嫣哭着说:“前阵子就是兄长的小妾呵斥了我的毛球,害得我的毛球回去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如今我家毛球失踪,绝对与兄长小妾脱不开干系。”
裴淮川深吸了一口气,不耐道:“你那只狗,真真是随了你的性子,到处攀咬人!”
裴南嫣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
大哥哥怎么这么说自己嘛?
青栀这时开口解释道:“三姑娘,那日毛球的确追着我的贴身婢子跑,我出于自我保护,这才喝退了毛球,真真不至于为了这样的小事难为毛球,不过那日毛球倒是将雨霖院的秋蝉咬了……”
“胡说八道,秋蝉不知与我的毛球玩得多好,你少在这里诬赖好人。”裴南嫣还是很信任秋蝉的。
主要是秋蝉很懂得怎么讨好她。
裴南嫣完全没有理由怀疑秋蝉。
而且秋蝉都离开府里好些日子了,做什么突然回来针对她的毛球。
完全没那个动机啊!
裴南嫣反而是觉得,青栀心机深重,最有可能对自己的毛球痛下杀手。
裴淮川听到这话,眉心突突突的跳。
好人……
他怒极反笑,“我早知你脑子不好,如今看来,已蠢到无药可救,来人,去将那贱婢给我押上来。”
被关押在柴房一晚上的秋蝉,连同那只死狗一起被带上来,“你好好看看,可是这只狗?”
裴南嫣看着满是血的麻袋,双腿发软,“这这……”
青栀解释,“三姑娘有所不知,昨夜秋蝉鬼鬼祟祟将这带血的麻袋扔到清风院门口,刚好被巡夜的小厮逮到,原是要让人去知会您,只是太晚了,世子不想扰了您的好梦,这才想着清晨去通知,不曾想一早您就跑来了。”
裴南嫣目光颤抖地盯向地上那个麻袋,双腿发抖得厉害。
毛球?
是她的毛球吗?
裴淮川在一旁冷笑,“好人?也亏你说得出口,一个勾搭公子哥在假山后无耻苟且,又拿着取乐的药粉到处招摇,你还说她是好人,你这样分不清是非,究竟是谁教你出来的?”
裴南嫣被兄长骂得哭哭啼啼,不敢说话。
“带着你的狗滚回你的院子去。”裴淮川实在是生气,叱骂的声音是半点也不客气。
墨书提起地上的麻袋递给裴南嫣,裴南嫣不敢接,甚至向后踉跄着摔在了地上,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委屈,她竟不顾形象嚎啕了起来。
也是这个时候,江佩兰陪着国公夫人来了,在外听到了裴南嫣的凄惨的哭声,她就知道秋蝉办成了栽赃陷害的事情。
“母亲,看来真是青栀将三妹妹的毛球害死了,太残忍了,就算对毛球看不顺眼,也不能下此毒手,也亏得她经常为母亲抄写佛经,可是那样一双沾染了鲜血的手,只是亵渎神明而已……”
江佩兰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国公夫人进了正厅,然后……就看见了本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秋蝉。
江佩兰脸色大变。
再看看地板上放着的那个带血的麻袋,她更是惊得连连后退,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秋蝉败露了!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