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不会管,”裴淮川道:“我想和离,可两家阻力重重,若是文信侯的爵位传不下去,正合我心意。”
“真不帮?你们两家姻亲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和这样的人家绑定在一起,才是最大的隐患。”
“江佩兰真的那么差劲吗?当时大家还说你好福气呢,能娶到美貌与才华并存的侯府千金!”
裴淮川黑脸,“这个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陆行简笑了笑,“我还是诏狱审犯人吧,女人的事情,我闹不明白!”
裴淮川又说起方才的事:“这次我这么羞辱李存志,户部尚书李大人不见得能善罢甘休,但让我忍气吞声是不可能的,我要他们一家子的黑料,你能弄到吗?”
陆行简笑了笑,“这有什么难?你找我,就是问对人了。”
天也很晚了,裴淮川跟陆行简告别后,便带着青栀回了国公府。
只是江佩兰又来了清风院,一直等啊等,终于把裴淮川等回来了。
江佩兰一面憎恶着青栀,一面又极其羡慕青栀,能这样日日陪着丈夫出门潇洒,而自己却只能每日看婆母脸色,不是抄写,就是做女红,日子过得比狗都不如。
恨啊!
更可气的是,她连拿捏青栀都轻易不得了。
江佩兰等得一身火气,又闻到裴淮川身上有酒气,当即向青栀发难,“你竟然让世子爷吃这么多酒?”
青栀从善如流回道:“世子在酒楼同陆大人一起喝酒说正事儿呢!”
江佩兰想了一下。
陆大人,应该是陆行简那个魔头。
这两人一文一武,以前就玩得很好。
现在陆行简一路升官,行事越发狠辣,居然还愿意跟裴淮川这个瞎子一块儿玩。
也确实是好兄弟无疑了。
随即又殷勤地对裴淮川道:“夫君,让妾身伺候您休息吧……”
下午母亲就递了消息进来,说兄长的事情凶多吉少,让她想办法再劝一劝。
可如今公府不愿意插手她家里的事情,可若是通过裴淮川,让陆行简帮忙说情,亦或者拿出锦衣卫的手段好好整治整治那魏姓皇商一家,看那皇商还敢不敢蹬鼻子上脸?
不得不承认,单是裴淮川过去的人脉,随便挑几个出来就能成事。
可偏偏他们夫妻感情不好,这也是她被父母骂的原因。
“不必你多管闲事。”
裴淮川冷着脸让人送客。
江佩兰死活不肯走,委曲地说:“你我是夫妻,我伺候你,如何不该了?何况也是母亲让我来伺候你左右的啊!”
裴淮川道:“胡说,我母亲不会随便给我添堵!”
说罢便让曹嬷嬷送客,他自己走进了正屋。
江佩兰又被狠狠气了一下。
若不是为了家里的事情,她何必这样委曲求全?
今晚,她如何都要磨得裴淮川同意救自己哥哥。
曹嬷嬷要给江佩兰送走,但江佩兰不肯。
“今晚你到别处去,我来伺候世子爷。”江佩兰傲慢地对青栀下命令。
青栀心思一转,说道:“大奶奶,今晚贱妾与世子在外看见了秋蝉。”
“秋蝉?”
她正要找秋蝉对付青栀呢,却听说秋蝉已经不在府里好些时日了,偏还被裴淮川和青栀遇见了,还在外头。
青栀点头,“如今她又跟了户部尚书家的二公子,那公子惹得世子不快,是以,世子今晚可能会因秋蝉迁怒大奶奶,若大奶奶想伺候,可改日再来,以免被世子言语给伤了。”
江佩兰的心思又骨碌碌地转啊!
好啊!
真是太好了!
秋蝉那死丫头居然还高攀上了户部尚书家的公子了,还把裴淮川给气着了,可见是个有本事的!
她与其求裴淮川这个冷硬心肠的周旋,还不如直接找秋蝉去求户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