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秋蝉见了,也觉得裴淮川是条龙,而李存志就是只虫。
“不必!”
裴淮川过去就不屑于这些纨绔玩乐,从不曾来往过,如今,更不会。
只是那李存志见裴淮川清风朗月、渊渟岳峙之姿,一时根本挪不开眼,于是鬼使神差拦住他去路,态度良好:
“裴世子,我与你二弟是挚友,也一直久闻你大名,想同你交好,却一直没机会,今日难得偶遇,怎么都要赏脸喝一杯吧!”
裴淮川沉下脸来。
青栀适时开口道:“我家爷身子不适,不方便喝酒,各位客官还请自便。”
说罢便让两名小二过来,领这些人去座位上用餐。
青栀则扶着裴淮川去私人雅间。
李存志被青栀这一把软甜的嗓音吸引,目光又落在她婀娜身段上,墨书上来,挡住了他的视线,“还请这位爷往那边走。”
李存志有些不悦,但碍于裴淮川就算是瞎了,也是国公府世子,轻易得罪不得,便只能领着小弟们去座位上。
秋蝉看向裴淮川搂着青栀去私人包间的方向,眼里流露出两分阴毒之色……
第079章 我早晚要让你死在我手里!
几个纨绔去了二楼的堂间取乐。
堂间热闹,又有歌舞看,期间还有活动,许多人就爱在堂间吃酒游戏,气氛极好。
而二楼雅座观看表演的视野也更佳。
李存志几人落座,他就忍不住道:“裴淮川不是都瞎了吗?我以为他一辈子都要关在国公府里不出来了,今日一见,当真是绝色啊!”
秋蝉听了这话,差点没白眼翻上天。
李存志这人,不仅好女色,其实也好男色。
看这样子,他是看上了裴淮川。
不过秋蝉知道,这厮有贼心没贼胆,要是他敢碰裴淮川一下,全家都得玩完。
毕竟裴淮川那个人,别看表面温润儒雅,却是个眦眦必报之人。
今天跟着李存志出来玩的两个男子,都是京中小官的儿子,平素就喜欢巴结李存志。
其中一个说:“我也以为啊,好好一个状元郎,竟是瞎了,想当初他多风光啊,如今倒是经营起酒楼来了,啧啧,还不如咱们痛快呢!”
“我瞧他眼睛上系着绸带,那双眼怕是瞎得彻底了,也不知是何模样,方才想一探究竟,却被拦下,着实是可惜了。”
李存志惋惜道。
其他两个友人笑道:“回头等淮泽来了,让他去把他兄长请出来给我们瞧瞧不就好了。”
李存志道:“我就不信淮泽那小子有那胆子,裴淮川的性子可不好。”
然后问秋蝉,“你以前伺候你家二爷,可见过世子的眼睛是何模样?可会丑陋?”
秋蝉笑盈盈给李存志斟酒,“就是寻常的眼睛,不足为奇。”
李存志端起酒杯一口闷,“那为何拿绸带遮着眼睛?”
“怕人笑话他呗,毕竟是瞎了。”秋蝉又为李存志倒酒,亲自喂。
李存志想想也有道理,喝了秋蝉喂来的酒,很是满意她的主动与识趣,又问道:“方才他身边那小娘子,是何人?”
一双澄澈的杏眸潋滟多情,身段撩人,嗓音更是如秋梨一般脆甜,也不知那面纱下究竟藏了怎样的倾城美貌。
神秘,才更有吸引力。
李存志实在好奇。
恨不得刚才便一睹芳容。
秋蝉又喂他酒,“自然是世子爷的小妾,以前可是我家大奶奶的粗使婢子呢,靠着腌臜手段爬上了世子的床,这才有了今日的风光,水性杨花得很,勾一勾便能得手。”
几个纨绔面面相觑。
他们不怕浪骚的,就怕太正经的,轻易弄不到手。
其中一纨绔摸着下巴,露出猥琐的表情:“听闻裴淮川的妻舅最近官司缠身,文信侯到处奔走,若是咱们以此为条件,愿意帮忙,诱使裴淮川将美艳小妾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