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串串苦笑:“我装什么啊。哦,你在想那医生说的话是吧?他骗你的,没到破相那么严重。”那医生那么油嘴滑舌,满嘴跑舌头的他也信。
张衡还想说什么,手机又响了。
陈串串偷笑,肯定还是元山,于是不等张衡开口,自己就开始念经:“不乱跑不乱动,有事拉警报,没事去睡觉,我知道我知道,你快去吧。”
张衡横她一眼,把电话接起来:“昨天的事儿抱歉啊。”
陈串串听见这么说,知道自己猜错了,挠了挠头,到客厅茶几上去拿自己的包。听见张衡跟在身后出来,她烦不胜烦,回头就说:“我只是”
张衡却没理她,拐个弯上了阳台,拉上梭门的同时冲她比了比手势。陈串串点点头,她本来就打算拿了东西去床上歪着的。
抱了包往回走再次经过阳台门口,她不经意听到门缝里溜进来的一句话:“……昨天是打算把人带过去的,结果她出事儿了,改天吧,你帮我谢谢人家。”
似乎是和她有关。陈串串停住了脚。
张衡正对着电话那边陪笑脸,一偏头看见她还在,眼一瞪,瞪得她蹭蹭跑。
到了床上,陈串串拿出书和笔记本,轻伤不下火线,她还得继续奋斗。
刚写了两行,张衡结束了电话走进来,二话不说嗖地把她手上的笔给抽走:“找死?”
陈串串很无奈:“眼看着快放假了,假期里我导师就要编书,我这块儿排在前面,你还给我。”
张衡根本不理,书也给她拿走,从旁边的桌膛里翻出个mp3扔给她:“闭上眼睡觉。”
“你这里面有我喜欢的歌儿吗?”陈串串摩挲着机器叽叽咕咕。
“你喜欢什么?我给你到电脑上下。”
陈串串抬头看一眼张衡的臭脸,哪儿还敢劳烦他啊,戴上耳机边往床上倒边挥手:“你赶紧走赶紧走。”
就听见张衡闷笑了两声,然后感觉有黑影压下来,嘴唇被狠狠地含住,偏偏他角度还压得直,她的鼻子整个被顶住,呜呜哇哇一阵乱叫。
等张衡起身了她想骂他,却见他一脸严肃:“我回来要是看见你没在床上,你试试。”
陈串串对着他出去的背影竖中指
会不会说话啊他,压根儿就是一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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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衡
元山的动作挺利索,他到店里的时候,店里已经看不出大的痕迹了。
看见老板进来,元山问:“陈串串她还好吧?”
“你觉得她好得了吗?”现在他的脾气也好不了。张衡指指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几个学生:“地方收拾开了就让人进来。”
元山点着头把门打开,又把宣传板支了出去,回到店里才想起来跟正在查看的老板汇报另一件事:“对了,张哥,刚才张量来找你来着。”
那就坏了。张衡问:“你跟他说什么了?”
“地上那样儿他都看见了,问我,我只说是有人挑事儿,没说别的。”
说这个也不行啊,张量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他什么时候走的?”
“有一小时了吧。”
得,那他还是自首吧。张衡掏出手机拨回家里,电话才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了。
“你没事吧?”他老娘急得很。
“张量跟你说了?我没事。我爸今天是在局里还是在研究所?”
“他在局里。”李冬梅急着教训儿子,很快带过这一句:“早说了让你好好做事你不听,非要自己搞什么创业开书店,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现在好了吧,你赶紧给我回来一趟!”
“这两天不行。”陈串串还要打针换药,怎么也得等过了这阵儿再说。张衡听见他老娘在那边喘粗气儿,连忙说:“您也知道我这儿出事儿了,我怎么也得收拾收拾吧。行了,我都知道,还有事儿得找我爸,挂了啊。”
接着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