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任言的声音很急切,不停地重复着催任语赶紧回家,还问他陆元岑有没有和他一起。他声音很响,陆元岑凑近些就能大概听清。

两人都想看看他搞的什么鬼。任语再次看向陆元岑,而陆元岑很默契地摇摇头。

“元岑没跟我在一起,我刚和朋友吃好饭,正准备回去,有什么事不能电话说吗?”

“呼,给他机会他都不中用……”任言叹了口气,“反正哥你快点回来,我说有事就是有事。”

根本不给任何拒绝的机会,任言挂断了电话。

任语有些无奈地揉揉山根,陆元岑重新握住他的手,夹着指尖抚摸,问道:“他怎么了?”

“不知道在搞什么,就只是催我回家,还死活不让你跟我一起。”

“可能真的有事吧,量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陆元岑起身,拿起任语的衣服帮他披上,“那就送你回去。我先不上去,在地下室等你们事情解决了再上楼。”

“好。”

刚进家门,等在门口的任言立刻探头去看楼道,确定没有陆元岑的身影之后,强行拉住任语往屋里去。两人拉拉扯扯,任语鞋子外套都散落在了地上。

暖气和空调都开得很足,任语扯开衣领,满额头都是汗水,他问:“小言,屋里怎么这么热啊?”

“啊?很热吗,可能是外面太冷了吧!没事,哥你多脱几件就不热了。”

还不等任语自己动手,任言就拽着他的胳膊把毛衣脱了,直到哥哥上身只剩下一件短袖。任言还要继续扒他裤子,弟弟的手的所在位置太危险,任语不敢乱动,也拦不住,两条白腿明晃晃地就暴露在外。

长大后就没在弟弟面前露过腿,任语多少有些不适,扯着衣服下摆挡住隐私部位。

哥哥不明就里,而弟弟则满脸兴奋,嚷嚷着:“哥!我给你准备了惊喜,就在房间里!”

任语愣了一下,没有多想就直接往自己房间里走,他也想去房间里找条裤子穿。

任言赶忙扯住他,拿出一个黑色眼罩,神秘兮兮套在任语脑门上:“都说了是惊喜啊哥,不能提前暴露的。你戴上这个,我领你进去。”

心想这小孩还能搞出什么花样,任语抱着玩味心态,听从弟弟的安排,任由他给自己戴上眼罩。严擅霆

视线被剥夺,任语只能牵着任言微颤的手,小步小步向前走,凭着记忆中家具的位置躲避,难免还是磕碰到。

第四次撞到茶几桌角,任语膝盖发酸,终于意识到弟弟是在带他绕圈。转了一趟又一趟,转到任语脑袋迷迷糊糊,已然分不清东西南北,站也站不稳了。

任言自己都要晕了,同样摇摇晃晃,但还是很可靠地揽着哥哥,紧紧握住他的手,生怕人跑了似的。

第六圈后,他开始带哥哥走直线。

眼前一片黑暗,大脑也眩晕,任语有些怕,另一只手抻着在前方来回横扫,无意间手腕撞到门框,又是一痛。

他正在向门里走,只是不清楚现在是往陆元岑的房间,还是自己的。

很快膝盖又一次磕碰到了什么,是硬的而非柔软床垫,任语蹙眉,对情况一无所知的感觉很不好。

任言拎着他的小拇指,自己转了一圈来到任语左侧,扶着他的腰领人坐下,磕磕碰碰间,椅子和地板发出不小的摩擦声。

任语下意识教训他:“小心点别把地板刮花了!”

任言无语:“哥,现在是个情况啊,你怎么还有心思在意这个?”

等任语完全坐下后,任言的声音又从头顶传来:“你先坐一下,我去拿个东西就来。”

一声木质柜门被打开时的喑哑声响,紧接着是乒铃乓啷的铁制品碰撞音,任语心中警铃大作,似乎不大对劲。

更不对劲的事随即出现,任言抓住他两只手绕到后背并拢,一个冰凉刺骨的东西紧接着扣在手腕上。

仿佛是手铐?意识到双手被捆绑,任语拼命挣扎着,急切地说:“任言,你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