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就连珠炮似的说道,“那荣国公府真是不知所谓,他家大爷本是那位的伴读,结果等那位被废黜,到现在都没能袭爵。他老娘硬生生厚脸皮挂着荣国公府的招牌,将二房的儿子养在一群姑娘里,主不主仆不仆,从小就色迷心窍,荤素不忌。就是他,装的一副纯良模样,骗了我跟王爷,叫老大去参加了他们的宴席。气死我了!”
“既然这家子如此不知所谓,随意找个由头申斥一番,叫他们好好教养家中子弟便是。”青青劝慰道,她看北静王妃这是气糊涂了,一个国公府而已,而且是个名不符其实的国公府,堂堂王妃哪能受他们的气,直接一力降十会从源头解决问题简简单单。
然而北静王妃无奈地摇摇头,“我都要直接打上门去教训那个老太婆,让她管好自己孙子。可王爷不让,”说着她小心地指了指天,“他说是圣人的意思,养坏一个衔玉而生的孩子,正合上面的意思。我也只能日后注意紧着老大,不准他再跟那个衔玉而生的混在一起。”
青青这才想起来,“好像宫里新封的贵人,也姓贾来着。”欧阳衍之晚上回来跟她说的八卦,圣上近两年很是封了不少新妃,出身都不是很好,这个贾贵人最为特别,在宫中当了多年女官,年龄也不小了,竟也得了个贵人头衔。
“就是他家的,”北静王妃抓了把瓜子,分给青青,转头看看两个孩子被仆从跟着正蹲在一起玩毛毛虫,转身过来小声道,“这个我有内部消息,仪妃娘娘说的,圣上压根没宠爱过贾贵人,但不知怎的就封了个头衔。期初还只是美人,不多久就升了贵人,邪门得很。”
青青被北静王妃说得好奇心也吊起来了,凑过来,小声问道:“这是怎么说的,难道圣上被施了什么法术不成?”
“我就是这个意思……”北静王妃的声音细小得几乎听不清了,有关巫蛊之术的话题,她们讨论起来都跟做贼一样,生怕隔墙有耳。
然而俩人说话声再小,还是被人听去了,青青刚送走北静王妃和她家老二,回来就发现石桌上的瓜子没了,从树上时不时飘来几粒瓜子皮。院子里的仆从们抱着惠公子回屋哄着睡觉去了,此时树下就她一个人,穿着翠绿衣裳的阿水坐在树干上,对着她笑:“我知道皇宫里是怎么回事,你要听我说嘛?”
青青懒得理这人,狗皮膏药似的撵都撵不走,阿水仿佛习惯了似的,自顾自接着说话,“我平日无聊练习轻功就去皇宫转一圈,听到那贾贵人不知在跟什么人说话,似乎是一个道士和一个和尚,给了她什么法器带在身上,没多久就升了贵人。你说神不神奇?”
和尚?道士?这不就是明晃晃的在搞巫蛊之术,青青头皮发麻,想起欧阳衍之跟她讲过的关于这个世界真实存在的某种神奇力量,瞪了树上某人一眼,连忙搓着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回主屋看孩子去。留阿水挂在树上,一个人自言自语,“你怕甚,有我守在你身边呢。”
惠公子四岁这年,跟着欧阳衍之和青青一道出门逛街,走在路上远远瞧见了一个跛子道士和癞头和尚在给人算命,揪着欧阳衍之的衣服领子,非要上去看热闹,欧阳衍之一只手抱着儿子,另一只手牵着妻子的手,身后苏胜和阿如抱着小孩一路要买的小玩意跟着。被惠儿催得不行,欧阳衍之还是抱着他走到算命摊子的近前,看一道一僧在那夸夸其谈,边忽悠人边卖药。
隔着人群,青青瞧着这两人,一下子就想到阿水说过的,贾妃的事,不错,去年的贾贵人如今已经升了妃位,封号也是不伦不类的贤德两字,跟死人的谥号似的。摆摊的这两人会不会就是阿水口中的道士和尚?这么想着,她拉了拉欧阳衍之的袖子,低声叫他派人注意僧道。
欧阳衍之回过头,直接叫苏胜领了一队巡逻的官兵,过来封了僧道的算命摊子,从二人身上搜出了面精美的铜镜,后面磕着'警幻'两个字,被搜身的僧道两人这才发现站在人群中的镇南王世子夫妇,顿时大惊失色,尤其指着青青的方向,大呼:“怎会如此?你是哪里来的妖孽下凡的?!”
周围围观的人都震惊的回头看,只见一位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