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去把薛平贵绑过来了,”她有些懊恼,早知就呆在正殿不走了。

然而事情并未如他们想的一样坏,秦朝抱着青青带护卫往正殿赶去时,路上竟遇上了党项人,党项部落在草原出名的战力强悍,此时只一百来人竟将数倍与他们的沙陀士兵打的七零八落节节败退,薛宝仁还未能到武器库便被路过的赤着上身的拓跋彦瞧见,跟摘桃子似的将他从马背上摘了下来,拎在手里当砖头砸沙陀人,沙陀人一见被砸过来的是薛宝仁只有躲避的份儿全然不敢反击。

见到被秦朝抱在怀里的青青,拓跋彦将已经失去意识的薛宝仁扔到地上,理了理裹在腰间的外袍,发现自己上半身赤膊着只戴了几根狼牙项链装饰,浑身上下还溅着血,实在毫无形象可言,他扬起来的嘴角微微下弯,来到青青一群人面前,“贞国王后,拓跋彦带人来帮你平叛。”

平叛,这词用得好。青青拍拍秦朝的手,秦朝眯眼盯着露出蜜色胸膛和浑身形状优美的肌肉的拓跋彦,缓缓放下了心上人。

“来得巧了,我这正要去找国王陛下,带上宝仁王子我们一道。”

女子裹着红色披风,对他和颜悦色,拓跋彦这时才露出笑容,对青青行了个半跪礼,将胸前佩戴的狼牙项链取下送上,“贞国王后,这是拓跋彦的忠诚,请务必收下。”

红衣青年脸色顿时铁青,送贴身狼牙在异族的意义可并非忠诚这么简单,他转头瞧见青青已经接过项链夸了句很有异域风情随即绕在了手腕上,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这个党项人,无耻!

拓跋彦目光则在秦朝的红衣与青青的披风上转了一圈,嘴角微勾,活动着肩膀,在烈烈寒风中大咧咧展示着自己健美的躯体,长腿率先领头朝薛平贵的正殿而去。

薛宝仁被党项人俘虏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朱邪赤心的耳中,胸口正中戳着根箭正在接受简单疗伤的沙陀酋长差点再次喷出一口血来,党项不是他沙陀部的同盟吗!为何反叛去了贞国王后那头!

听闻党项人正护送贞国王后前往西凉王正殿,朱邪赤心心知此次行动已然失败,颓然叹息。可叹他沙陀部多年来布局,推上了个西凉王,竟然毁在个女子手里。

当青青与拓跋彦等人来到正殿时,竟意外发现此处宫人都不见踪影,越靠近寝殿越能听见些奇怪的动静。推开殿门,众人不由全楞在原地西凉王薛平贵竟然被绑在床柱上,被头发零乱的华服女子用白色皮鞭狠狠抽打着,一边抽打一边骂道:“她打你可以,我便不成了?你贱不贱!”

薛平贵原本还在挣扎咒骂,在众人推门进来后,他便呆滞住了,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自己的妻子殴打!?男人的尊严荡然无存,恨不得立时死过去!

拓跋彦目光古怪地在那对夫妇身上转过,落在了柔弱的贞国王后身上,心中无语,这种无能的丈夫还要来做什么?

的确不打算要了。瞧着玳瓒对薛平贵的态度,日后还有他好受的,青青干脆在平了沙陀叛乱后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沙陀部依然是沙陀部,玳瓒依然是西凉王后,她的孩子们依旧是西凉国继承人。唯有对西凉王薛平贵,青青扔了张休书到他脸上,十分不耻,“窝囊!无用!丢人!宝钏瞎了眼为你苦守寒窖十六年!”

哦豁,绝世美人抛弃个无能国王,太正常了!众人纷纷在心中表示理解。

薛平贵想上来纠缠立即就被玳瓒揪着头发拽回去,他如今身体千疮百孔什么武艺都使不出,完全不是玳瓒的对手,跟玳瓒打过几回,回回都是他自己被吊起来揍,最终只能红着眼眶接了休书,成了个羞耻的史上第一位被休弃的国王。

长安城百姓们消息一向最灵通,春暖花开之时,街头巷尾全都听说镇国夫人从西凉回来了,竟然休弃了西凉王薛平贵,当年苦等了十八年的男人,一朝便抛弃了。

“哎,要我说,也就是回忆成就了薛平贵,否则贞国夫人早就另嫁他人了!”茶摊前众人讨论得热火朝天。

“可不是!我有一手消息,从党项商人口中得来的!那薛平贵在家天天被他二房老婆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