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不是茶盏劣质,是我使了力气捏碎了。”青青按住了怒发冲冠的钱氏,在她的注视下,提起两个纤细玉白的葱指再次捏住了只茶盖,轻轻用力,瓷实精致的茶盖‘咯吱’碎裂成几瓣。
“……”
一时间整间屋子安静到落针可闻。
门外小厮禀告,姑爷用完了药正在闹着回驿站,青青不悦地皱了眉头,推开门,在寒风中柔弱不堪地咳嗽了好几声,“姑爷要走便走,怎能拦着他?”
薛平贵这是猛然想起来玳瓒还在驿站等他的好消息,登时坐立不安,他不是怕玳瓒不高兴,毕竟玳瓒一向体贴大方,而是怕王宝钏见了玳瓒要闹脾气。先前挨鞭子挨巴掌已经叫薛平贵内心隐约察觉,他的发妻宝钏脾气似乎不是很好。
他得赶紧先溜回驿站,与玳瓒通通气,不可刺激了宝钏,令她生气。
玳瓒早就发现驿站外时不时有长安百姓过来指指点点,偶尔还有烂菜叶扔到门口。她吩咐手底下的猛士们闭门不出,不要与大糖人产生冲突,然而站在二楼眺望着周围对驿站面露鄙夷之色的行人百姓们,玳瓒心中不由涌出一股古怪的不舒适的预感。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些大糖人议论的对象,很可能是她这个西凉国王后。难道平贵他去试探王宝钏的事,发生了变故?
越来越强烈的预感,在天黑后薛平贵灰头土脸地回到驿站时达到了顶峰,玳瓒不敢置信:“平贵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好像猪头一样的脸,全然没了出门时的意气风发,“难道是宝钏姐姐?她生气将你打成了这般模样!?”
“……不,不是宝钏…”出于微妙的男性尊严,薛平贵下意识反驳,他捂着涂满药膏肿胀的脸,眼神躲闪,“是大糖的越王殿下,我与他产生了些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