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坐坐?”

谢予鹤看了眼时间,想着回锦城没事,说了声好。

“我?给你发地址,你按照导航来。”

温兆原本从小时候的小胖子长成了大胖子,几个月没见?,现在又瘦成了小瘦子,谢予鹤下车就看到他背着双手杵在茶楼门?口,一头白头发,乍看像个老头。

谢予鹤脱口问:“你减肥?”

温兆比他矮一头,但还像小时候那样喜欢跟他勾肩搭背,搭着他肩说:“减什?么肥?我?的肉在ICU里被自己吃了。肉多还是有用的,治疗我?的那医生就说,幸好我?有那几十斤肥肉吊着命,换成另外的秧鸡儿,人可能早就没了。”

这?事没听他说过?,谢予鹤意外地:“怎么了?”

温兆云淡风轻地像说什?么小事:“也没什?么,看到个车祸去救人,结果差点?被炸成日本人。”

“电池爆炸?”

“对,所以你别换电车,你开车速度太快。”

真要出事电车油车都一样危险,但谢予鹤已经瞄到温兆后?勃颈上的疤痕,想必身上还有,他点?下头表示赞同,跟着温兆进了门?。

整个茶楼都修建成了中?式建筑,往里走是清幽的庭院,种着杏李桃等果树,但弯成了斜探的样子,假山庭石都有,极有意境。

温兆手中?拿着串盘着,迈步进了个能看到庭院风景的雅间,让谢予鹤往蒲团上坐,又让跟着的员工去叫首席茶艺师来。

温兆一身宽松的土黄色,看起来几分像罗汉服,落座下去方?便宽松,但谢予鹤穿一条修身休闲裤,一坐下整个腿上的肌理都被绷了出来,不适之下他挪了挪坐姿。

首席茶艺师一进来就看到谢予鹤挺拔的身姿,以及一只腿的膝盖立着的样子,不羁、落拓,她上前来,轻轻喊了声:“兆哥。”

温兆招呼道:“珍珍你来给贵客沏茶。”

谢予鹤本瞥了来人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打量起温兆这?边的新产业,温兆以前开酒吧现在开茶馆,行事跟身材一样窜到两个极端,没想到忽然听到熟悉的两个字。

视线再?回来,这?人一身雅青色,耳朵上也是一对绿翡翠,谢予鹤的视线就在她脸上停住。

他眼神一向锋利有压迫感,文珍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嗯了声,然后?若无其事地开始煮水。

水煮上后?发现对方?还在看她,她笑一下问温兆:“兆哥,贵客该怎么称呼?”

温兆在点?香,回她说:“鹤哥。”

文珍便转脸到谢予鹤这?边:“鹤哥想喝什?么茶?金骏眉、大红袍、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