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

就是这样巧,正好是她熟悉的地方,于蓁蓁惊讶道:“要飞很久吧?”

“嗯,十几个小时。”

“在哪转机?”

“不转机,直飞就能到。”

锦城到瑞士没有直飞航班,于蓁蓁面上如常:“祝龚总一路顺利。”

一顿饭吃得不咸不淡,后半程于蓁蓁也没再怎么主动交谈,如龚泽林期待的那样闷头吃饭,最终没谈出什么东西,花费却不算少,廊桥这个饭店既吃的口味,也吃的锦江夜景的惬意环境,结账下来人均一千多,着实让一无所获的于蓁蓁心头滴血。

跟龚泽林分开后她一脸闷闷不乐,沈墨见状不断问她:“蓁蓁姐你怎么了嘛?怎么不太高兴?怎么了?有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

他一脸醉样,话也很多,于蓁蓁说没有不高兴,连忙替沈墨叫了辆回学校的车。

然而等醉醺醺的沈墨上车离开,她正准备往停车场走,一转身,就看到谢予鹤站在她身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的。

路灯将他的脸照得半明半暗,他直直看着她,浓如墨砚的眼里情绪不明。

前有他擅自接她的电话,后有他说龚泽林出差是撒谎的话一语成谶,于蓁蓁既气怒还羞恼,此刻并不想面对他,便对他视而不见,径直就路过他往停车场方向走。

但就在她与谢予鹤擦身而过时,谢予鹤一下伸手擒住了她胳膊:“于蓁蓁。”

于蓁蓁被迫停步,两人正在廊桥东边,来往食客和行人游客都不少,她不想跟人当众拉拉扯扯,侧脸去看谢予鹤:“放手。”

谢予鹤冷笑一声,忽然道:“有男朋友还跟我上床,你究竟什么心理?”

离得近了,他口中的酒味散出来袭入鼻腔,不知是被他的话问的,还是被他的酒味冲的,于蓁蓁心中一下就生起烦躁,皱着眉用力扯胳膊:“放开!”

谢予鹤不止没放,反倒攥她更紧:“问我有没有女朋友,实际上是因为你有男朋友,要背着人跟我睡良心不安,是不是?”

她没有那样卑劣,但于蓁蓁拧着一股劲不愿解释什么:“我没良心不安!我至少问了你,谁让你当时不问我?”

她话落,谢予鹤静了瞬,眸中幽暗得似团着一场末日风暴。

于蓁蓁被他这种眼神看得浑身一紧,看谢予鹤在唇边拉起一个弧度,但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说:“蓁蓁妹妹,你还真会玩……”弄人心。

说完不等她反应,他伸出另一只手,轻易地握着于蓁蓁的下巴,低头来吻她。

于蓁蓁出于本能推拒,口中呜一声,含糊着喊“放开”,却察觉谢予鹤来势凶猛,很强势地将舌探入她口腔,握她下巴的手中力道也在增加。他手掌宽大,大拇指正正捏在她的牙上,牙龈顿时袭上一阵痛意,于蓁蓁使出浑身力气猛然往后一退。

她挣脱谢予鹤的桎梏,气怒之下理智退却,抬手就扇了谢予鹤一个巴掌。

“你在做什么!”

打完她才觉得自己的行为过激有丝后悔,却见下一秒谢予鹤被她打得侧了一点的脸回正回来,看着她哼笑了一下,不止不以为意,反倒人再次朝她前进一步,也再一次攥紧她的下巴。

他固执地俯脸吻过来时,于蓁蓁下意识想躲,再次抬手扇他。

这一次的巴掌比上一次更用力,但谢予鹤却似已经预测到她的行为般,脸纹丝不动,唇角甚至笑得很灿烂,有一种诡异的享受姿态:“再打。”

于蓁蓁看得心惊,心跳紊乱得不成样子:“你不过来我就不会动手。”

谢予鹤依旧笑着,像被她扇巴掌反倒更愉悦的架势,鼓励说:“我说再打。”

说着话,他真就再次将脸直直递她跟前,于蓁蓁觉得他真是疯了,高声警告他:“谢予鹤你别这样!”

谢予鹤盯着她的眼睛问:“不打了吗?”

“谢予鹤。”

“不是予鹤哥哥了吗?”

“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