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下去。
看见谢予鹤一起出现,他摘掉耳麦挂脖子上,凑到于蓁蓁的另一边去,有种当面说人坏话的吞吐感:“蓁蓁姐,他是……他怎么……他跟我们一起去吗?”
于蓁蓁将给他买的咖啡递给他,解释说:“不一起。”
然而她话刚落,就听谢予鹤在一旁说:“我去‘四寻’,带我一段。”
于蓁蓁惊讶地看向他:“你不是要上去谈事吗?”
“取消了。”
“你没开车?”
“没有。”
廊桥和四寻相邻,带他是顺路的事,虽然觉得他的计划变得过快,但于蓁蓁也没再多问,拿钥匙出来摁开锁键,循着亮起的车灯方向走过去。
三人走到车边,谢予鹤径直拉开副驾的车门坐进去。
伸手摁座椅开关,但座椅已经被调到最尽头,显然是高个子曾在这里坐过,他看向正拉安全带的于蓁蓁,余光是后排她同事正坐进来的身影,他问:“这位置你哥能坐下?”
于蓁蓁回头来,见他膝盖死死抵在收纳箱上,只觉得自己的小庙容不下他这尊大佛,没正面回答他的话,问他:“你要不跟沈墨换个位置?”
后排的沈墨两手扒着于蓁蓁的座椅靠背,立刻开口赞成:“好啊,我没问题。”
离得过近,他口中气息吹得于蓁蓁耳侧的发丝微动,谢予鹤视线顿时从于蓁蓁脸颊扫去他过分热情的脸上。
这一瞬,他眼神平静无比,但沈墨仍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来自成年高位者的压迫感,莫名联想到一个从高处俯瞰猎物的捕猎者,看他如看一只翻不起风浪的兔崽子,原本他脸上还挂着笑,也在和谢予鹤不带怒意但令人窒息的对视里神色僵了下来。
谢予鹤依旧一脸平静,收回视线看着于蓁蓁的眼睛:“后排位置更宽?”
于蓁蓁一哑,要论位置,前排座椅打到最底已经是全车最大的空间了。
谢予鹤也没真等她回答,拉安全带来系上,催她:“走吧。”
车很快开出上金中心,走的是平常路线,沈墨健谈,静了一会儿后很快开始跟于蓁蓁聊天,问她:“你牙疼不回家休息吗?今天一定得去见人吗?不能推后吗?”
他关心她的话很自然地、毫不犹豫地说出口,声音又轻又急,谢予鹤余光里是沈墨几乎贴在于蓁蓁座椅边上的头顶,安全带也没有栓住他。
于蓁蓁说:“没事,我吃过药,现在已经好多了。”
沈墨有些后悔:“我刚应该给你拿个冰袋敷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