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件无中生?有的事就闹得彼时都难受,最后成了这个局面,他自以为是将莫须有的事强加给她,她没有信心走下去。
即使在此刻,她心里因?为他的身世而闷痛,知道他独自承受很多,她也告诉自己,这不能替代别?的。
于蓁蓁清晰地?感受着自己的那点钝痛,偏过?脸,低声:“你知道为什么。”
谢予鹤听到她声音里浓重的鼻音,看到她的肩在轻轻发颤,他无意?识地?朝她伸手?,然而刚拥着她的肩,于蓁蓁就泪眼婆娑地?看向他:“我说了结束,我们结束了,你为什么要这样?”
谢予鹤的手?指一顿,于蓁蓁再不跟他废话,后退一步离开他,快步离开。
回到公司后她尽力?让自己忙碌。
签完合同新品发布会的场地?也就落实了下来,她去和蔡思言碰了个头,商谈拟邀请来的外部人员的名单。
两人的想法一致,这算是壹星的初次亮相,声势能搞多大便搞浩大为好,邀请的人越多越好。
“华晔钟总,和上次酒会认识的几?个同城企业应该都能到场,别?的我这边没有人了。”蔡思言说,让于蓁蓁拟下她那边的。
前期跑的都是投资和工厂建设,于蓁蓁说:“投资方那边都通知下吧,还有建设方、设备方、经开区那边领导有兴趣的话其实都可以来。”
蔡思言也赞同,两个说完后就分?头行动,亲自联系各自手?里的人员。
于蓁蓁这边的沟通对?象多,尤其是张主任那边视他们为经开区最有潜力?的工厂,不止答应了来,还给了一些别?的部门领导的联系方式让她尽量请,于蓁蓁自然按他推荐的挨个联系了一番。
大半天时间都耗费在这件事上,临近下班时她和蔡思言又见了下,名单也算确定了个七七/八八。
蔡思言看她表格里目前壹星最大的投资方LMA那里是待定状态,问她:“他们没时间来?”
是因?为知道谢予鹤在病中,她想过?两天再去问,既是等他康复,也是等自己心情更平稳,于蓁蓁说:“下周应该能确定。”
工作上她从?来严谨,蔡思言没担忧,提议说先让李雪那边多留几?个位置备用。
“好。”于蓁蓁点头,此事说定后去收拾东西?下班。
她原计划等谢予鹤康复再联系他,哪知道当日回家路上就接到石柒的电话,石柒这回是真在电话里朝她鬼哭狼嚎:“老板他说什么都要出院,回家就让我走,我一出来他就反锁了门,我现在进不去了,他不会出事吧?”
被石柒“出事”的话砸着耳膜,想到早上听到杨慧敏那些话后谢予鹤出奇的沉默,于蓁蓁不及多想,立刻将油门一轰,径直开去了望江路尽头。
她和石柒在谢予鹤家门外一起敲了半天门,又在打了无数个电话谢予鹤都没接听后,最终找来开锁师傅直接撬了锁。
进门后,在一间暗无天日的黑暗房间里终于找到了谢予鹤。
屋内一阵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借着走廊里的光,于蓁蓁看见谢予鹤闭眼背靠在酒柜边坐在地?上,手?里一瓶快喝完的烈酒,一只腿立着膝盖,一只脚直直伸着。
地?上全是碎玻璃,有碎酒瓶,更多的是凌乱的碎酒杯,一片狼藉中,谢予鹤光着两只脚,脚底上全是血迹,细看之下,肌肤上还镶嵌着一些玻璃残渣。
白天在人跟前的那种游刃有余此刻荡然无存,他身上只有不为人知的、令人心惊心疼的颓唐狼狈。
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一幕,于蓁蓁的心脏已经紧缩成一团,边往谢予鹤跟前走边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听到她的声音,谢予鹤缓缓睁眼,眼神空洞且带着迟钝,花了一点时间看清跟前人后,他笑了一下:“喝点酒而已。”
于蓁蓁伸手?拿他手?里的酒瓶:“你在输液不能喝酒,把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