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越发的浓了,叫了蝶衣进来替流裳梳洗,又叫罗扇把早饭也放在房里。
“你倒真放心。”一直等到罗扇出去了,流裳才笑道。
“有什么不放心的?”修篁看了流裳一眼,“要不他怎么那么容易就知道了?”
流裳抿嘴一笑,低头专心喝粥。
“今天想不想试试打猎?”吃了一半,修篁突然笑道。
“难道没人了?非要用这种法子?”流裳皱起眉头,这可信度也太低了些,随时都有可能被掉包。
“他一向谨慎,喜欢同一份情报出自不同的手,内容大致相同了他才真信。”低下头搅搅碗里的粥,修篁神色中有一丝兴奋,“我早试出来了。”
“轻敌了?”流裳挑眉看向修篁,“他有那么容易就被看穿了?”
“轻敌之心不可有。”修篁正色道,“快吃吧,吃完带你出去逛逛。”
有了这句话,流裳果然不再说话,低头专心吃东西,修篁看着她,嘴角不禁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穿这件吧,我已经悄悄把红霜派出去办事了,你再穿了这个,谁都不会怀疑是你。”吃完饭,修篁拿了一件男装过来,递给流裳。
“看来她是常跟你出门的了?”流裳只追着修篁的话往下问,却不接衣服,“我不喜欢穿她穿过的衣服。”
“这件她可没穿过。”修篁笑着解释道,“她的男装我都是让人来专门做的,这是我以前的旧衣服,我一直收着。”
流裳这才接了过来,又把修篁推了出去,好一会子才弄好,让蝶衣在自己房里呆着,不许出来,自己则低着头紧跟在修篁身边,一路出去,果然没人注意。
街上甚是热闹,流裳一路上左右乱看,走得慢吞吞的,浑然忘了自己出来到底是要干什么的了。
“好歹长了这么大了,怎么好像是从来没出过门似的?”修篁倒也不急,跟在流裳身边慢慢的走。
“你还真猜对了,我就是没怎么出过门。”流裳拿起一个拨浪鼓,咚咚咚咚的敲着,“自我被卖到……那里,就再没出去过了,衣服首饰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送来新的,胭脂水粉蝶衣知道我用哪些颜色,也都是她去买的。”
修篁不禁讶然,自己打听到的结果也是流裳除了打扫屋子的两个小丫头,贴身的就只有蝶衣了,按理说要传消息不是通过蝶衣就应该是自己出门,不过看现在的状况,蝶衣和落寒没有什么关系,那她是怎么做到的?是她在说谎?还是问题出在朱砂身上?还是整个倚红楼?还是落寒本人?修篁想着,眉头不由越皱越紧,自己也派了红袖去打听她的来历,却是什么都没打听到,难不成她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还是她说的会是真的?
“喂。”正自出神间,流裳头上套了个面具跳到修篁面前,冷不防把修篁吓了一跳,“这个怎么样?”
一路走下去,流裳逛得兴起,一手拿了串冰糖葫芦,一手在路边摊上乱指,见了新奇有趣中意的就点一下,修篁跟在后头又是付钱又是拿东西,十足的从王爷变成了跟班的,街边酒仙居楼上,六王爷一身宝蓝色袍子,临窗而坐,饶有兴趣的看着楼下走过的二人,拍拍手,浮生会意,退了下去。
马车一路狂奔着驶来,拉车的马不知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任赶车的人怎么拉缰绳也收不住,原本井然的街道上顿时鸡飞狗跳,马车顷刻间就到了跟前,修篁一惊,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掉了一地,闪身退到路旁,下意识的往身边去拉流裳,不料一拉之下却拉了个空,马车转眼间便驶过街角,原本站在路旁的几个人几乎是立刻冲到了修篁身边,腰间的佩剑已半出鞘。
“回去。”修篁四下看看,脸色一沉,“谁让你们跑出来的,回去。”
“可是,王爷,这恐怕是刺……”为首一人恭敬的说道,那天正是他领着流裳去的书房。
“胡说。”他话没说完就被修篁一声打断,“你有见过刺客走了本王还是好好的吗?难道那刺客是来行刺你的?本王让你跟着是干什么的?她呢?不是叫你看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