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差。
“人不对,时候不对,心情不对,缺了一样就赏不成了。”修篁一口喝下一杯酒,拿起身边自己叫红霜送来的琴匣,“今天可有兴致?”
流裳摇头,拿起另一个杯子,倒满,慢慢的啜着,他不在,自己又跳给谁看呢?
修篁笑笑,也不生气,放下琴匣,“听说你第一次见六哥就叫了他名字?”
“那又如何?王爷难不成还想治流裳的罪?”流裳不禁瞪了他一眼,这才想起来那天赶车的小厮依稀正是若闲,天,他到底还知道了多少事了?
“谢修篁。”盯了流裳半晌,修篁才吐出三个字。
“王爷难道也想让流裳这么叫?那流裳还要不要在这里活着了?本来红……”刚说了一半,流裳便惊觉不对,急忙改口,“本来流裳就招人恨了,王爷再给这么个特权,怕是这府里人人都要给流裳小鞋穿了。”
“那就和六哥一样,就叫一次,如何?”修篁执了壶,替流裳又倒了杯酒,“虽然还是夏天,湖上风大,吹多了也容易生病,喝杯酒暖一暖。”
“修……修篁。”流裳一呆,迟疑着叫了出来,脸上发烧,忙的别过头去,装着看水。
修篁还拿着酒壶的手顿时停了下来,略有些吃惊,一阵潮红爬上他白皙如玉的脸颊,二人心中不禁都是一叹,如果,这世界上如果有如果,那该多好。
两人都不再说话,流裳挪了挪位置,让自己靠得更舒服,倦意一阵阵袭来,流裳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思绪时断时续,罢了,且放纵一晚罢,最后,流裳对自己说道,一旁修篁却只是端着酒杯,呆呆的看着天上,心底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从没对人说过的话今天却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说了一大半,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流裳。”一阵风吹来,身上微微觉得有些凉,收回思绪,修篁下意识地叫了声流裳,却半天也没等到回答,转头一看,不知何时流裳已蜷在长椅上睡着了,眉心舒展,一抹淡笑浮于脸上,月光静静的洒下,修篁不由得看呆了,缓缓伸手想替流裳理理额发,手伸至一半却又收了回去,犹豫了半天,修篁才下定了决心,抱起流裳,走出亭子。
“王……”岸边红霜早得不耐烦了,见修篁出来,忙迎了上去,刚想叫,却见修篁皱眉摇摇头,便乖觉的住了口,却一眼看见修篁怀里睡得正香的流裳,红霜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
“收拾好东西,你也去休息吧。”修篁却装着没看见,低声吩咐完便走了,剩下红霜一脸寒意的继续在湖边吹着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