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流裳正睡得正香,却被如梦的声音吵醒,皱皱眉头,“急什么,天又没塌下来,就算是塌下来了先压死的也是我。”冲门外叫了一声,流裳起身开了门,门外如梦一脸的惶恐,“不好了姑娘。”
“知道了,你去打盆水来我洗洗脸,梳个头,总不能是这副模样去见王妃娘娘吧。”流裳说着,见如梦还是一副愣愣的似乎是没听懂的样子,干脆上去推了推她。
“姑……”如梦只来得及叫上半声,便已说不出话来呆呆的站在原地,任流裳怎么推都推不动。
“快去,愣着干什么?”流裳又加了三分力道,如梦方才转身,脸色惨白,水打来了也只是傻愣愣的站在一边,全没了平日的伶俐,一时梳洗好了,流裳只挑了自己带来的首饰戴上,又照了回镜子,方才款款的站起来,带着如梦往外走,如梦几次想催她走快些,都被流裳岔开了话头。
“民女参见王妃娘娘。”走到厅上,流裳跪下磕头。
“绘颜姑娘好大的架子,娘娘茶都添了三道了。”王妃还未开口,身边站着的月盏已抢先说道。
流裳登时愣了,怎么扯上绘颜了?回头看了一眼如梦,见她也是一脸的迷茫之色,摇摇头,只得又磕下头去,“民女慕流裳,参见王妃娘娘。”
“别以为改个名字就能瞒天过海了。”月盏冷笑一声,“骨子里是什么样的人,就算再怎么改名字也改不了那股狐媚……”
“月盏。”王妃叫了一声,“你在我面前也是这般没规没矩的吗,平时我怎么教你的?”
“月盏知罪,请娘娘责罚。”月盏急忙改口。
“罢了,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本宫也没那么大精神来和你分证这个。”一只手端着茶,另一只手拿着茶盖子不紧不慢的赶着飘在上面的茶叶,王妃一点也没有让流裳起来的意思,“姑娘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本宫今天来的意思。”王妃抬起头,紧紧盯着流裳,尽管她也只能看见一丛头发。
“依流裳看来,娘娘这步棋错了,而且还是下下着。”流裳看着地面答道。
“大胆!”王妃闻言大怒,一扬手,茶碗便向流裳砸了过去。
“夫人,这里就是厅堂了,不过听如梦妹子说王爷来了一般都是到流裳姑娘房里或是去花园,这里很少用。”与此同时,织银正和碧箫走进来,下午无事,醒了也没见流裳和如梦,织银便让碧箫带着自己四处逛逛,正好走到厅堂,一时兴起便想进来看看,迎面就见一只茶碗飞过来,织银下意识地抄住,热茶顿时泼了一裙子。
“姐姐没烫着吧。”流裳扭头一看,不由大惊失色,急忙推起如梦,“还不去拿药?”
“哦,是,是。”如梦似乎也慌了,起身拉了碧箫便跑,流裳也不跪了,早跑到织银身边接过茶碗,又拉着织银细细的看了一回,连声询问疼不疼,见织银似乎是没烫着,方放下心来。
“本宫以为就一个,没想到这里狐狸精倒是挺多的。”手里没了东西,王妃见流裳只顾着刚进来的那人,竟视自己为无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有你,见了本宫不知道行礼吗?哪里来的狐狸精,也想来迷惑王爷?”
“原来是六王妃娘娘。”织银故作恍然状,“只是民妇不懂,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狐狸精?”
“还敢顶嘴?真是反了!”王妃已是气得脸色发白,回身便命月盏,“你在这杵着干什么?看她那张嘴,还等我下去亲自掌吗?”
月盏立刻走下来,挽起袖子就准备往织银脸上招呼。
“流裳本以为娘娘是聪明人,就算不聪明至少也不笨,现在看来,是流裳错了,流裳太高估了娘娘了。”流裳也不拦着,只站在织银身边淡淡的说了一句。
“慢着。”听得流裳话中带话,王妃也顾不上她话里的刺了,急忙唤住月盏,“你什么意思?”
流裳一笑,看了看月盏,也不说话,王妃迟疑一下,使个眼色,月盏知趣地退了出去,掩上门,织银一身白衣,负手站在当地,面色和平安宁,浑身虽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