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流裳一时兴起,不禁也漫声唱道:“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一曲方罢,啸月已当先大赞了起来,王爷也含笑看着流裳,“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再开口了呢。”流裳不答,手指抚过身边的荷叶。
“妹妹好嗓子。”织银也笑道,一边坐了起来,流裳也挪了挪,两人并肩坐在船舷上;“姐姐昨儿个也接了水了?可巧了,裳儿也想着今天煮茶喝呢,昨天倒为这水给淋了个透湿的。”
“妹妹若不嫌弃,我那还有今天新做的菱角荷叶糕。”织银微笑着看着流裳,神色温和。
“那裳儿可就厚脸皮去打扰姐姐了,姐姐可不许烦裳儿的。”流裳一听顿时大感兴趣,抓住织银的袖子,不料一拉之下,那袖子里面竟是空空荡荡,流裳一脸的笑意盈盈顿时冻在了那里。
“很早以前的事了。”织银却是表情不变,任流裳缓缓松手,“说起来也是……”
“阿织。”啸月突然发话,“以前的事还说它干嘛,难得今天高兴。”说着不禁又看了流裳一眼,刚刚她笑的时候,自己好象是看到她身体开始散发珠光了,只是一来很弱,二来时间也很短,似乎不像是那个东西……只是自己眼力一贯很好,也没理由看错的才是……
“啸月兄这次来江南只是为了游玩?”思绪忽然被打断,啸月看向对面坐着的男子,轻袍缓带,面如冠玉,的确是人中龙凤,看上去和他老子也长得有几分相似,啸月一笑,只是看了织银一眼,王爷会意,也不多问,扭头看风景。
一时靠岸,流裳也不管王爷如何,只是任织银携了手向前走去,落下两个男人在后头跟着,啸月和王爷对视一眼,均是苦笑着摇摇头,举步跟上。
“姐姐就住客栈?”站在门口,流裳看向织银,“那多不方便,王……”说着回头,一眼看到王爷身边还站着个啸月,立马惊觉出不对,生生地改了口,“萧木?”
“没什么不方便的,反正也就是住住就走了。”织银笑道,拉了流裳进房。
“六王爷还想要瞒到什么时候呢?”王爷正要跟进去,啸月却不跟上,只是站在原地笑问,眼神却突然变得凌厉无比。
王爷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啸月,笑容瞬间消失,“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杭州府尹的画舫上下来,游个湖还有几只小船在旁边晃悠,驾船的人个个都身有武艺,再加上王爷气度不凡,啸月就是个瞎子也该明白了。”啸月神色平静,也不看王爷,“再者王爷这次下江南为皇上选秀女也不是什么秘密。”
“你果然知道了。”王爷一笑,“那本王爷也就不瞒着了,月兄这次来江南实是为了尊夫人的病吧,若月兄不嫌弃,不妨移驾到本王那里,小王虽是不才,府中倒也还有些人才,也不乏医道高明之人,本王也想为尊夫人的病略尽些绵力。”
“你去找到驻颜珠,我帮你夺王位。”啸月也不客气,直接挑明了说,“若是找不到,王爷也就不用再多费心思了。”
“那时什么东西?若是有,本王定当竭力去寻。”
“说不准,或许幻化人形,或许藏于名川,或许埋于地底,或许在隐在一人体内,更或许被人当成了寻常收藏,若是那么容易便被人寻到,啸月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功夫去找?”
“你……”王爷显示不信,“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戏弄本王?”
“草民不敢,那驻颜珠实是当年狐妖妲己修炼千年才修成的狐珠,妲己虽死,狐珠尚存,传说有起死回生之效,天下除此之外,再无他物能救贱内性命,王爷信也好,不信也罢,草民言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