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在一旁频频点头。
等第一场测试结束,丘老笑了,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像西北戈壁上绽放的梭梭花。
“好,好啊……”他拿起桌上的搪瓷杯喝了口茶,杯身上“为人民服务”的字样已经斑驳。
“想当年我跟周总理出访,有次也是在边界问题上,对方翻译故意混淆‘历史归属’与‘现实管辖’,我当时啊,可是拿着《中法会订越南条约》的法文原件跟他们对译了三个小时......”
老人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沙哑,却字字清晰。
“丘老,如果我们碰上玩文字游戏的国家,要怎么更好地应对?”
这是掌握多语种的弊端,也是林安安一直紧抓的重点。
丘老放下茶杯,眼神陡然锐利起来:“哼,他们惯用的伎俩,无非就是在‘非军事区’、‘缓冲区’这类词汇上做手脚,比如把‘demilitarized zone’偷换成‘peaceful cooperation area’,听起来温和,实则弱化主权!”
他指向林安安的译稿,“你们看宁建那份东南亚情报,把‘战略纵深’都译成什么了!后面的批注建议用词就不对,有‘可协商’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