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现在差。

他们如果是跟你闹、跟你吵,姑婆反而不怕,毕竟高家全是烈士,只要周玉珍不愿意,谁敢逼烈士遗孀改嫁?

可周家人不是,他们打感情牌,今天这个来,明天那个来,见人就哭,瞧着比失去两个儿子的楚姑婆更可怜。

就在那年清明节过后,周玉珍就收拾了行李要远走他乡。

不论楚姑婆怎么劝,她都跟铁了心似的。

最后她给楚姑婆磕了三个响头,“妈,只要我一天还在高家,高家就永不得安宁,天力已经走了,我不能让他们继续打扰您的生活,就当是我不孝……”

就这样,周玉珍一分钱没拿,孩子也没要,只背了两身衣服就远走千里之外,再无消息。

直到一年前,村里有个人说在津市看到她了,说她已经成家了,好像嫁了个大领导。

楚姑婆也从没想过去打扰她,只觉得孙子可怜,但也盼着她能过得好,毕竟苦小半辈子了。

林安安静静地听着楚姑婆的讲述,心中五味杂陈。

“姑婆,我能理解婶子当时的难处,她夹在娘家和婆家之间,的确也是难做。

可这么多年过去,她突然回来要带走小呈,总归是让人心里不踏实。”林安安轻轻叹了口气,总觉得其中有蹊跷。

楚姑婆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无奈,“是啊,没想到她会回来。我也知道她不容易,可呈哥儿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我实在舍不得啊!”

林安安轻声安慰道:“姑婆,您先别伤心。眼下我们该找婶子了解一下情况,看看她究竟是什么目的。

而且,小呈已经到了有自主意识的年纪,他的想法也非常重要,现在是讲人道主义的社会。”

楚姑婆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安安,我……我就是怕伤了玉珍的心,她当年也是迫不得已才离开的。要是现在因为呈哥儿的事儿闹僵了,我这心里……”

林安安思索片刻,说道:“姑婆,要不我们找个机会,跟婶子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大伙把心里的想法都摊开来说,也听听小呈的意愿,毕竟孩子已经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他是你一手养大的,没道理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