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慕予已经习惯了自己在面对江舟池时的毫无?原则。
她一边自我唾弃着?,一边做出了让步,倒想?看看他这次又想?出什么坏招捉弄她,问道:“说?吧,什么愿望。”
窗外夕阳似乎又沉了几分。
房间里还剩下?最后一丝天光。
江舟池坐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乌沉沉的眼眸里漆黑无?光,只映着?她一人的身影。
再次开口时,他的声线又轻又缓,像盛夏漫无?边际游荡的云,说?出了愿望:“可怜我,然后和我在一起。”
这句话里的每个字赵慕予都听得清清楚楚。
却丧失了思考能力。
当最后的尾音消散在空气?里,赵慕予的大?脑也空白了一片。
她呆愣着?,落下?的视线和江舟池抬起的眼睛在空中相撞,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她看了很久,久到她想?起了上次在银河市的酒店房间,江舟池也是用?这副近乎乞怜的语气?,问她什么时候能给他一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