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颠沛流离了很久的一盏琉璃灯,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赵慕予想?说?点什么。

可是,当她站在距离江舟池几步之遥的位置上,开口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又硬得像是一块石头,毫无?人情味可言,干巴巴道:“江舟池,你可别哭啊,我不会安慰人。”

话一说?出口,赵慕予就懊恼地皱起了眉头,一时间恨不得把自己不会说?话的舌头直接给咬断。

江舟池的视线还落在窗外,听见赵慕予的话,想?扯出一个笑给她看,却发现有点难。

她什么也没有问他,应该是都知?道那些事?了。

空气?不长不短地沉默了一阵。

江舟池压下?了堵在喉头的情绪,开了口,可嗓音依然泛着?一丝哑,回她:“还没到哭的程度。”

一听这话,赵慕予轻抿着?嘴唇,又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她害怕江舟池什么事?都一个人憋在心里,那还不如哭出来呢,于是改口道:“其实……你要是想?哭,也是可以的。”

闻言,江舟池终于收起视线,侧过头,朝赵慕予望了过去?。

他看见了她脸上的担心和沮丧,压在唇角的重量似乎轻了一点,说?了一个“不急”:“等你学会安慰人了再哭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