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晓还在嗷嗷叫,收回?了手机:“呜呜呜呜我就?知道我没有粉错人!我儿子?就?是真男人!连合作伙伴的权益都维护!那些爆料贴已经开始删帖了!”
可赵慕予依然保持着刚才看手机的姿势,视线一动不动地固定在半空中。
许可见状,用手肘撞了撞丁晓晓,示意她先别急着吹彩虹屁了。
丁晓晓这才注意到赵慕予的异样,好奇道:“赵老师,你这是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吗?”
赵慕予依旧没有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自己的世界里抽离出来,有些恍惚地说了一句“我出去打个电话”便起身?离开了。
丁晓晓:“?”
她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扭头?问童静和许可:“赵老师该不会是感动得找个地方哭去了吧。”
童静笑道:“晓晓,我看你才是被你儿子?感动得失去了思考能力吧。赵老师这一看就?肯定是去给你儿子?打感谢电话了呀。”
说完,她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不过我怎么觉得你儿子?对赵老师格外不一样。”
“嗯?”丁晓晓显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听童静这么一说,凑到了她的跟前,追问道,“哪里不一样?”
童静:“你又?不是不了解你儿子?,他可是连自己的黑粉都懒得告,更别提帮忙维护合作伙伴的名誉了。这是以前从来就?没有过的事儿。”
虽然话是童静说的,但好像说完了这话,她才意识到一些东西,和丁晓晓默默对视了一眼?。
安静了三秒后,俩人握着彼此的手,兴奋地异口同声道:“我们该不会是搞到真的了吧!”
许可:“……”
她一边叹了口气,一边摇了摇头?,没有加入童静和丁晓晓乱中嗑CP的队伍,担心的视线还跟随赵慕予离开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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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静猜得没错,赵慕予确实是想给江舟池打电话。
而且,这个想法刚从脑海里一冒出来,她就?像再也等不及似的,立即将它付诸了行动,拨下?了江舟池的号码。
直到走出办公室,她那一时发热的头?脑被楼梯间里的秋风一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江舟池这会儿应该还在拍戏,哪儿来的时间接电话。
也不知道她在急什么。
清醒过来后,赵慕予在心底唾弃了自己一番,丧气地垂下?脑袋,打算挂断这一通不会有结果的电话。
那一声声枯燥而规律的嘟嘟声却?在这时骤然消失。
电话被接通了。
赵慕予的呼吸跟着停顿了一下?。
其实她还没有想好要和江舟池说些什么,只是忽然很想听听他的声音。
可电话那一头?迟迟没人说话。
赵慕予握着手机,没什么把握,试探着叫了一声:“江舟池?”
“嗯?”
窗台外,槐树枯黄,再也不见夏日的浓郁绿意,一切都被深深的秋日气息包裹着。
可这一个单字的回?答驱散了笼罩在赵慕予心头?的那丝愁绪。
听见江舟池熟悉的声音,她松了一口气,又?问:“你怎么不说话。”
谁知这话一说出来,电话那头?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还在做各种调度的片场一片嘈杂与混乱。
一年四季常绿的冬青树下?随意搭了一张椅子?。
江舟池靠着椅背,搭在脸上挡光的剧本随着动作轻轻滑落,露出一双倦懒眉眼?。
在听筒里第?二次传来声音的那一刹那,他缓缓睁开了眼?,在赵慕予等待的呼吸声里,低声道:“我还以为是在做梦。”
过去十年,他梦见过她无数次。
可梦里的她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温柔得像是春天刚破土而出的茸茸青草,风一吹,便挠得人心痒痒。
这次的回?答比刚才的一个“嗯”长。
赵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