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过了今晚,明晚后?晚每一晚明天后?天每一天,她?再?怎么闹情绪都没用了。
说罢,贺静生去衣帽间换了一件睡袍,离开了房间。
沈蔷意脱力地躺下,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她?坐起身环顾四周,想找自己的手机却恍然大悟想起,她?的包好像还在剧院。
叹了口气又躺下去。
没有手机挺好的,这样就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议论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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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静生离开房间,径直下楼,往地下室走。
城堡里也建了一个地下室,跟香港那?个一样,都是用来打拳。
从他一踏出房间门开始,面上的平静淡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眉眼间阴鸷横生。
身体里的欲-火还未得到缓解,涨得发疼。他不喜欢用手,也从不会?自己用手,除非是用沈蔷意的手,这总归是一种情趣。
所以只能静静等待欲望退去。
可?当?他听到沈蔷意说不想看见他,他身体里除了欲望,就只剩下滔天的怒火。
去地下室的途中,偶遇正准备上楼的陈家山,他看见贺静生,立马跟上去,“生哥......”
来到地下室。
贺静生捞起一副拳套戴上,走到八角笼中,眯着眼一拳接一拳往沙袋上砸,以此来泄愤。
连打拳都缓解不了他想毁天灭地的疯狂念头。
“那?个Hedy的女儿,”贺静生面色阴狠,“你?去......”
等了一会?儿,等不到下文,陈家山主动问:“生哥,有什么吩咐?”
“砰”一声?锤中沙袋中央,沙袋剧烈晃荡。
贺静生闭了下眼,“算了。”
贺静生的确很愤怒,愤怒到要将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人千刀万剐,敢透露真相给沈蔷意,促使他们争吵,让沈蔷意不惜跟他闹分手,他多?的是手段报复。
可?最终,还是选择隐忍。
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大度善良,他从来都不大度善良,而单纯是怕万一又让沈蔷意知道了,她?肯定又要跟他闹。
争吵太伤神,太伤感情,他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再?节外生枝。
陈家山没再?多?问,而是拿出手机,说:“生哥,秦元良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了,说打你?手机没人接。”
“秦元良跟李望明想投中东一个项目,让我否了。年纪大了眼光不行就趁早退休,那?个项目明摆着就是个烂摊子还上赶着送钱。”贺静生冷道,“以后?再?来电话,不用告诉我。”
“秦元良还让我转告你?,叶氏集团永远姓叶。”陈家山看热闹不嫌事大。
闻言,贺静生嗤了声?,摘掉了拳套随手扔地上,离开八角笼,不紧不慢走到酒柜前挑了瓶烈酒,拧开瓶盖倒了半杯,喝几口。
“还真提醒我了。”他恍然大悟般点了下头。
秦元良和?李望明是叶耀坤的好兄弟,他们是集团的开国元老,也是集团的大股东兼董事,叶耀坤去世后?,贺静生继承公司,公司大换血,没少动他们的蛋糕,他们自然不满,却又动不了他,少不了怀恨在心。
“那?几个老东西,找机会?.....”
“把他们做了?”陈家山来了劲儿。
不爽这俩已经很久了,年纪大了脑子就是一团浆糊,没远见没能力,对?集团没贡献不说,占着股份吃公司分红,简直浪费资源。表面对?贺静生恭敬,背地里不服气。
贺静生睇过来一眼,“阿山,别那?么粗暴。”
他慢悠悠喝一口酒,“踢出公司就行了。”
好歹是开国元老,叶耀坤的面子总该是要给的,也正是因为给了叶耀坤太多?面子,他对?太多?人已经够仁至义尽。
比如叶霖舟,比如那?俩老东西。
还真提醒他了。
集团姓叶太久了,也该改名换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