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老于是嫌弃胥圆去学校闹事,让他丢脸了。”

有的男人确实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祝佳音还是有些好奇,“现在这关头上,老于和外面那些女人还没断?”

老于自己好歹是个军官,哪能还在外面花天酒地?不说胥圆能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上面也不会允许他这么肆意妄为。

现在管得严,老于哪来的胆子?

胥方笑了笑,“不但有,还就在他老家养着,说是自己的表妹,就这么名正言顺地养着!家里还有好几个孩子,都说是表妹的老公死了,回家投奔他,还有说是他战友遗孀的!”

这个家,也太热闹了。

胥圆就这么能忍?

胥方:“不能忍还能咋样?老于的职位不好离婚,胥圆也不愿意离婚,那就挨揍呗!”

此时此刻,祝佳音对只见过一次面的胥圆居然生出了些许同情。

不能离婚,也不愿离婚,所以就要心甘情愿忍受丈夫的不忠和家暴?

太匪夷所思了!

胥方脸上有几分落寞,“你说,这胥圆是不是也挺可怜的?”

祝佳音摇摇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忍气吞声不愿离婚,也不是她到处说闲话污蔑你的理由。”

这倒是。

“不行,我还是要去一趟,趁着她被打了没力气爬起来,赶紧去找她要钱!祝老师你等着我啊,我马上回来!”

祝佳音:“……”

胥方已经出了门,风一样地跑了,离开前还叮嘱了一声碗筷留着她回来洗,让祝佳音别动。

祝佳音爱做饭不爱洗碗,这点连齐流江都看出来了。

祝佳音:“小海,你去跟着你妈,省的出事了!”

齐流海不慌不忙起身端上碗去厨房,“我把碗收了就去,你别洗啊。”

祝佳音哭笑不得。

这两母子都担心她趁着他们不在的时候把碗洗了,她是这么勤快的人吗?

沈远山喝完了碗里的汤,“我来洗!海哥你快去吧!”

齐流海很快出了门。

祝佳音听着厨房里传来的洗碗声,拿起书看了起来。

祝佳音既然打定主意要参加明年的高考,就要抓紧时间学习。

物理是她的本行倒是没必要担心,但其他学科毕竟丢了那么多年,加上这年代的考试内容和现代已经完全不同,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

三个孩子写完作业,见祝佳音还在自己屋里看书学习,没去打扰她,垫着脚去洗漱回来,齐流江干脆和沈远山一起睡了。

外面关了灯,祝佳音盯着一道数学题发愁,下意识咬了咬笔头,却被一只手接了过去。

胥方:“多大人了,怎么还咬笔啊?来,这是胥圆赔的钱,我把小江抱回去了啊!”

“怎么现在才回来?没遇上啥麻烦吧?”

“没!能遇上啥麻烦!”

胥方留下二十块钱就走了,外面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门很快被关上。

祝佳音揉揉眼睛,继续看手边的题目,脑子有点疼。

太久没学习了,脑子有点转不动,加上有个公示死活想不起来,算了好几遍都不对。

看来要考试还是要先恶补。

想起来之前沈庭川的笔记本上好像有这道题的解法,祝佳音起身在沈庭川那堆书里翻找了片刻,找到一本泛黄的数学书。

翻了几页,里面掉落了一叶书签,上面写着一行情诗。

“我想对你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

这年代确实不少人喜欢看外国的诗歌,沈庭川会看聂鲁达也不奇怪。

这本书应该是他高中的,在当时大概是情窦初开,才写了这句诗?

祝佳音突然有些好奇,什么人能入沈庭川眼。

看了两眼,祝佳音就把书签放了回去,往后找到了那个公式。

解开题目后,祝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