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京城各大青楼的头牌就要起来梳妆打扮,老鸨会将所有名贵的珠宝首饰和昂贵的衣裳穿在头牌的身上。
到了午时后,装扮好的头牌会随队伍游街让所有人目睹头牌们的风采,以便百姓们确定了心目中的头牌人选。
等到了晚上,百姓们便可对喜欢的头牌投以金花。
哪位头牌获得的金花越多,哪位头牌就是新晋的花魁。
每人手里的第一朵金花是无偿获得的,如果想给头牌投更多的金花就得用银子来买,而每朵的金花是一两银子,用银子购买的金花与百姓们手里的金花花形不一样。
当花魁宴结束后,头牌和花魁们可用购买来的金花兑换成银子。
各青楼的头牌为了获得更多的金花自是努力的表现自己,在游街时,头牌们是用尽手段卖弄美色,或是跳艳舞吸引大家目光。
然,不是每个头牌都是如此,就好比怡心院的头牌就不一样,她坐在马车里弹奏曲子,而马车的窗子是由白纱制成。街上的人透过纱窗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道美丽的身影。
虽看不清楚里面之人的模样,可是大家的视线仍被她吸引,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随着怡心院的马车移动。
原本站在街上大骂头牌们是不要脸贱货的妇女们也不由地停下叫骂声,怔怔地看着车里的女子。
“那、那姑娘是谁?”
有人笑着走过来说:“那是怡心院的头牌,还请大家高抬贵手投她一朵金花。”
妇女们下意识地点点头,等马车走远后才回过神,然后发现她们的手里多了一朵用金纸折叠的小花。
第69章 是她无疑
各楼的头牌要在内城游城一圈,因而见过头牌们的百姓在跟了一段路后就会转到青禹湖占个视线好的位置站好。
不到申时,青禹湖的观景楼边上站满人,湖上也摆了一排排的客船,只有有身份的人方能坐到船内。
各楼的老鸨们一早就在自家的客船外守候,只要见到老顾客到来立刻笑脸迎人。
刘百户他们头一回参加花魁宴,一早就向阚潮岩告了假回家换身衣袍来到青禹湖。
笑倾楼的老鸨一眼认出刘百户他们,连忙带人上前迎接:“见过各位大人,各位大人安好,姑娘给你们安排的厢房在这一边,我带各位大人过去。”
刘百户笑着说:“有劳老鸨了。”
梁百户见老鸨带他们往前面的船只走去,快步走到刘百户身边小声说:“你家木楠锦还真是大手笔呢。”
刘百户白他一眼:“什么叫我家的?你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她是你手底下的人,不是你家的是什么?”
刘百户懒得跟他争这事。
梁百户继续说道:“据我了解,前面的船位至少要五百两一个位置,再前面就更贵了。”
木楠锦单单是请锦衣卫的百户就有二十人,那就是一万两了。何况千户也有好几十人,再加上阚潮岩他们,那光是座位就花了好几万两银子在里面,不得不说木楠锦豪气。
刘百户微怔:“五百两一个位置?”
相当于他们一年多的奉了。
江百户插了进来:“船位也要钱?我还以为在船上花销才要钱。”
梁百户解释:“这是象征着一种身份,当然要钱,在上面吃吃喝喝,还得另外算钱。”
刘百户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你不会是常客吧?”
“就我那一点月俸能成为常客?”梁百户没好气道:“我之所以知道这么清楚,是因为有一年花魁宴正好是我休沐之日,我无聊之即前来询问上船的船费才知道上船要这么多银子。”
他指着客船的最后方:“你们看到最后一艘船了吗?”
百户们纷纷看去,船只被排得很远,他们费尽眼力都没有看到最后一艘船。
大家纷纷道:“没有看到。”
梁百户一脸无奈:“我当时花了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