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错误,他也占三分,周彦喆行事磊落,不推卸,该是自己的绝对认。
他问道:“你想知道我俩为什么打架吗?”
江衾影平静道:“你觉得有必要告诉我的话你就说。”
“......”周彦喆一时间沉默了,说到底,只是两个人互相瞧不起对方的男人以原始的方式进行一顿发泄,是因为她但跟她没关系。
到了医院,拍了片,果真是脱臼了。
江衾影皱着眉头看医生给他复位,复位那一下揪心的疼令周彦喆嗷呜了一声,江衾影担心地问这个是永久性损伤吗,会有什么后遗症吗?医生说没那么严重,好好养几周,期间手不要提重物,能恢复正常的。
江衾影心才安了些。
等待医生打病历时,她忍不住问周彦喆,“你是打不过他还是手下留情了?”
为什么就周彦喆又是脱臼又是挂彩的,而章弋珩看起来却没什么事。
“......”周彦喆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打不过他,但手下留情也说不过去,只好拉人下水,“他也挨了很多揍,开始还被群殴了。”
“什么!”被群殴?
江衾影闻言心里不由一阵恐慌,脸色焦躁起来。
周彦喆看了她一眼,不再说了。
付了费用又去领了膏药,离开医院后江衾影把周彦喆送回他自己的住所,除了手上的伤,脸上也要消肿,江衾影是第一次来他家里,顾不得什么,直奔冰箱找冰袋。
将一袋冰敷在他脸上,江衾影打开装膏药的袋子,一边看说明一边给周彦喆嘱咐。
周彦喆手腕缠着绷带,江衾影一想到这会多么耽误事就替他头大,眉头一直没舒展过。
生活肯定诸多不便,想到这些她就不自觉地叹气。
周彦喆安抚道:“没事儿,小伤而已,还不至于生活不能自理。”
江衾影瞥了他一眼,站起身道:“彦喆哥,反正你在家遇到什么不方便的,你就打我电话吧,我要是刚好在家就过来帮忙。”
周彦喆抬眸注视她,“我洗澡不方便,你能帮忙吗?”
江衾影顿时怔住,露出受惊的表情,瞪大的眸子像铜铃,她下意识拒绝:“不行。”
周彦喆神情有一瞬的愣怔,很快又笑了,“我开玩笑而已。”
“......”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江衾影叹了声息,又瞧了他手腕一眼,说道:“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点啊。”
“好。”
周彦喆目送她走向门口。
离开屋子前,江衾影突然又回头,“彦喆哥,你生他的气吗?”
周彦喆只摇摇头。
下楼坐上车,江衾影脑子里萦绕着周彦喆在医院时说的那句话。
他被群殴了?
他有受伤吗?
他怎么样了?
自医院回来,她面上冷静,有条不紊地照顾彦喆哥,可心里始终有份忐忑不安被捆绑着,这份不安现在被解绑了,开始沸反盈天。
理智终究敌不过内心的召唤,江衾影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你在哪里?”她焦急问道。
几乎是在她问完的一瞬,那头他就无缝衔接回答了她,“家里。”
“好。”江衾影不多说,挂了电话,发动车子。
畅通无阻地开进他小区地库,轻车熟路地刷脸上楼,刷指纹开门,换鞋进屋,顺手把车钥匙丢在玄关的皮革收纳盒里,江衾影急步带小跑地朝主卧室奔去。
卧室没见人影,再看卫生间,也没人,只有换下的衣裤,她马上转身走去书房,可还是没有。
人哪儿去了?
江衾影皱着眉头地走出主卧,正欲拨打他电话,来到客厅处才松了口气。
章弋珩正侧躺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睁着眼一瞬不瞬地看向她。
他刚才就看着江衾影火急火燎地穿过客厅,但他当时没吭声,他还想,他这么大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