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皙。”

他用那副好嗓子,最性感动听的语调叫着她名字。

阮皙闭着眼睛不想理人,结果喝了酒的男人最喜欢闹安静的女孩,嘴唇呼着热气,沿着她的耳朵一路磨着到乌黑头发丝,未经允许就用漂亮的手指去摸她脸蛋:“你今晚打了我五次耳光,怎么这么凶?”

阮皙慢慢睁开眼,看着他:“你不该被打吗?”

之前公寓摊牌的那次,她没动手打他,已经算很克制了。

原以为这场利益权衡的联姻关系能和平解除,都是身处豪门里有名有姓的人,不想把脸皮撕破。结果段易言就开始得寸进尺的骗她出来,完全没有离婚的打算。

阮皙后悔没多扇他几耳光,都不够泄心头之恨的。

段易言薄唇突然勾起,似乎回忆起了她第一次住在这间套房时,喝醉酒用德语骂了一句很脏的话,那时他就知道这女孩不是好欺负的。

越是这样,开始感兴趣了,就会忍不住地想去欺负她一下。

阮皙完全不知道段易言心里这种变态的想法,她脸蛋贴向枕头,困是不困的,过了会,抬起手去摸索他西装裤袋里的手机。

段易言眼神深浓盯着她,微上翘的眼尾处烙印着一颗胭脂泪,近距离看也极好看。

他故意的,隔着裤子布料被她碰一下,还要说:“占我便宜?”

阮皙都懒得搭理他,拿出这部黑色手机后,三两下就把密码锁解开了。

段易言之前设密码的时候,她在旁边有看见,不过出于尊重从未查岗。

这次阮皙拿到他手机,翻出通讯录里媒体的负责人电话,堂而皇之地拨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