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情,在薛瞻开始负责为商叙与温舒白筹备婚宴时?,就种在心里。
他知道无论如何, 在温舒白的婚礼上,许佳宁一定会来,且是唯一的伴娘。
进门后, 薛瞻的第一件事, 就是寻找坐在最前面那桌的许佳宁。寻到她后,他正要朝她走?去,手底下?的人却拦住他,提醒他仪式快要开始。
婚礼之上,千事万事,新?人第一。
于是薛瞻暂时?停住脚步, 看着婚礼司仪登台,宣布仪式开始。很快,他自己作为伴郎也上了台, 那位置与伴娘遥遥相对,他便有机会时?不时?望向?许佳宁的方向?。
商叙与温舒白的婚礼,办得盛大而美好。
薛瞻为他们感到高兴之余, 也觉得羡慕,不觉想到他与许佳宁。
联想太?远,他自己都觉得太?过妄想,可此刻在这种场景下?,单是想想, 那种兴奋与欢喜就能充斥他的整颗心。
他太?过沉浸, 等到下?一个环节开始时?,他再?去望向?许佳宁的方向?, 已看不到她的身影。
台上,温舒白已经举起了手捧花,准备扔下?去传递幸福。
她事先就已经转身看到了许佳宁的位置,然?后跟许佳宁比划了个“OK”的手势。
而旁边的商叙眼神极好,敏锐地发觉了不远处好友的慌乱,连忙为他指了指方向?,提醒他:“薛瞻,许佳宁在那里。”
薛瞻这才匆忙穿过人群,往那堆预备要接手捧花的宾客们走?去。
他快走?到地方时?,许佳宁正朝着温舒白点头,而转过身去的温舒白开始丢手捧花。
手捧花原本径直朝着许佳宁砸去,此时?倒是砸到了薛瞻身上,薛瞻吓了一跳,也下?意?识去接,于是接到手捧花的,竟然?同?时?是他们两个。
许佳宁懊恼被他人抢先,抬头正要理论,却正对上薛瞻的眼睛。
那是一双她从不曾忘怀的森冷的丹凤眼,眼尾上扬,翘起的睫毛纤长浓密,矜贵高傲,却比上学时?更显冷峻疏离。
这一刻,他们四目相对,一时?谁也说不出话来。
看到这一幕,回过头来的温舒白忍不住幽幽开口:“孽缘啊……”
谁能否认,孽缘也是缘。
且永远纠缠、难以割舍的感情,太?难界定,谁知是不是正缘在受考验,才看起来如此纷纷扰扰。
自打婚礼开始,许佳宁就没跟薛瞻说一句话,为了手捧花,这才多看了他几眼,还瞪了他。
“瞪我干嘛?我也没打算跟你抢呀。”薛瞻先一步秒松了手,口中念叨着。
“本来就是舒白给我的。”许佳宁也哼了声,“想抢也不给你。”
多年不见,在婚礼的和谐欢快氛围下?,他们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猛一开口,磕磕绊绊,好像都带着紧张。
但好歹也算是打破了先前的沉默,薛瞻望了眼手捧花,不经意?似的问她:“这么想接到这个,是急着和男朋友结婚了?”
“我没男朋友。”
许佳宁终于说出了薛瞻想要听到的话。
“但我有老公。”许佳宁话锋一转,“儿子三岁,快要上幼儿园了。”
她忘不了薛瞻高三毕业后有未婚妻的事,这些天虽然?从温舒白口中得知,薛瞻现在是单身状态,可也介意?着从前的种种,总想在这方面不“落后”于他。
薛瞻看她说得一本正经,脸上的表情很快就变了,犹豫着道:“那你……”
“玩梗而已,开个玩笑。”说话时?,许佳宁也在关?注着薛瞻,看他的神色过于沉重,连忙澄清道,“一个人挺好的,996的社畜哪有时?间?想这些?”
薛瞻默默舒了口气。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阿姨经营的花店生意?还好吗?”薛瞻又问。
“还行。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家还在继续开花店?”许佳宁疑惑。
她家的花店曾经经历过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