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人与人之间这个问题上,她好像是上天的弃儿。
她没有家人。
她和其她人的相处也不好。
只有时念安,是她唯一的闺蜜。
她们是在一次青少年歌唱比赛中认识,而后成了好朋友,时念安家境优渥,但她从来没有看不起家庭条件贫困的她,她们从少年一路到成人,时念安在方方面面,无论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抑或是工作上,都给了她最暖心的照顾。
有时候宋沫会想,是不是因为遇到时念安耗尽了她所有的运气,所以,她遇到的其她人才那么形形色色,光怪陆离。
宋沫不是想用加班来证明自己勤奋,她只是不想因为工作没完成被Jessica骂,可她没想到,她的恪尽职责在May和Aisha眼里也是一种错。
May和Aisha把宋沫编排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不肯罢休,May还在继续诋毁她,“算了,别说了,谁让我们没有人家的手段呢。”
宋沫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脏水易吸附体质,在家,被邻居泼脏水,在公司,又被同事泼脏水。
她的性子偏软弱,容易心软,好多在时念安看来决不能答应和接受的事,她仍觉得让一步也无妨。
但那并不代表,她会任人肆意欺凌,她有自己的倔强,也有自己的底线,当她们加诸在她身上的所作所为超出她能接受的底线时,她就会触底反弹。
宋沫抬起头,不亢不卑地平视着May,“我有什么手段,请你们把话说清楚。”
没等May开口,Aisha先把包包往桌子上用力一扔,一副要干架的架势。
“你装什么无辜,你怎么进入顾氏集团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我还真没有数,请你明示。”
宋沫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原来的音调,但Aisha的盛气凌人的模样丝毫没有把她给比下去。
她有一种独特的气场,不是那种如太阳一般耀眼,射得人不敢直视的强光,而是如同上弦月一样,哪怕现在只有一弯清冷的光辉,可经过时间的转移,终将成为一轮满月,遥挂在天际,谁也不能与其争锋。
“你不就是靠......”Aisha开始指着宋沫的鼻子的骂。一个靠男人上位的东西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跟她讲话,真是厚颜无耻!
但她刚起了个头,Jessica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了,“一大清早的,吵吵什么,一出电梯就听到了,不怕让其他部门看了笑话?”
Aisha恶人先告状,“组长,你不知道宋沫有多过分!”
Jessica厌烦地扫了宋沫一眼,“你又做了什么?”
宋沫抿了下唇,忍着被团欺的难受,说:“您昨天下班前交给我的资料,我翻译好了,已经发到您的企业微信上。”
Jessica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很意外,宋沫居然翻译完了。
她本来是想拿这件事来借题发挥的,没想到,竟让她侥幸逃过了!
“通宵做出来的?”
宋沫点头,“嗯。”
Jessica没有给予她任何肯定,她只说:“我先看看,有问题再找你。”
“好的。”
就这样,Aisha还表现得像Jessica偏帮了宋沫一样,而May也看不过去,拉着同样不服气的Aisha说:“走了,去打水了。”
Jessica放下东西,开始工作。
她好像很忙的样子,直到十点钟才读了宋沫发给她的消息。
看了两页后,她朝宋沫走来,披着对事不对人的外衣,冠冕堂皇地说:“宋沫,你第一天上班就加了个通宵,说明你是个勤奋的人,但输入和输出是两回事,我们这里是以结果导向的,我不在乎你工作的过程,我要的只是结果。诚然,你通宵达旦的翻译,很辛苦,可那有什么用呢?这份资料,太多常识性错误,根本不能用,我不会因为一句没有功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