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就跟生病是一个原理,一个多年不生病的人,一旦病了,哪怕是点伤风感冒,动静都要比大病不犯小病不断的药罐子大。

他削起人来,那威力跟顾冷源不分伯仲,“知道冒犯,还不道歉?”

叶易川吓得一身汗,他非常非常不情愿,他从学生时代就看不惯时念安,可现在却要他跟时念安服软,道歉,他怎么甘心?

但他不甘心又能怎么办?

他难道还敢跟江白抗衡?

咬着牙,在心里劝着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等到时念安被江白玩腻了,抛弃了,就是你雪今日之耻的时候了!”叶易川低着头不甘不愿地说:“时小姐,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时念安很不待见江白,但她不得不因地制宜地承认,江白今天这个装逼的样子,还挺赏心悦目的。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被江白吓得快尿了的叶易川,借着江白的逼格,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我如果就要见识呢?”

叶易川心里恨不得把时念安弄到烟花柳巷里去,而且一定要让那些变态的老男人轮番收拾她!

妈的,不就是会爬床吗?

狗仗人势个什么劲儿!

等到江白厌倦她那天,她的下场会连夜总会里那些小姐都不如!

“你想怎么样?”叶易川的不服气,控制不住地冒了些出来。要不是有江白给时念安撑腰,他绝不可能向她低头!

时念安就喜欢看他现在这副超级不爽,又没办法反抗的样子,她用手托着下巴,撑在审讯桌上,优哉游哉地说:“你这张嘴,我瞧着恶心,先掌嘴吧。”

叶易川很想拍案而起。

打人不打脸!

时念安不要太过分!

她会遭报应的!

时念安冷睨着他悲愤的表情,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要我亲自动手吗?”

叶易川垂到地上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让时念安动手?

瞧江白宝贝时念安这个劲儿,他舍得她动手吗?

要是他不舍得,想找人来代劳,他随便找个人,就旁边这个穿着警服,嘴上说着为人民服务,实际上却更多是为这些有钱人服务的警/察,就能打得他满地找牙。

即便江白舍得,就时念安那只母老虎,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还不如他自己来。

叶易川用一种屈辱的表情缓缓抬起右手,一耳光扇在了自己脸上。

“可以了吗?”他咬牙切齿地问。

时念安还是那副悠然自得的调调,“你挠痒呢?”

叶易川真想站起来,把他全部的怒火发泄在时念安身上!嫌他力气小?那他就让她好好体会体会他力气小不小!

可他刚一抬头,对上江白那双带刀的眼睛,他又秒怂了。

他迅速低下了头,在喷火的眼神中,抬头又是一耳光,“现在可以了吗?”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今天受的侮辱他一定要十倍讨回来!

时念安悠然反问他:“你自己觉得呢?”

叶易川又连甩了自己两耳光,痛倒是其次的,但这种屈辱让他火冒三丈,“现在呢,你满意了吗?!”

这次,时念安没有说话。

江白替他说了。

他抄起柯队长放在审讯桌上用来记录问讯笔录的文件夹,劈头盖脸地砸向叶易川,“你哪有那么多废话?没叫你停,你就一直打,打到我们看着顺眼为止。”

江白发了话,叶易川不敢含糊对待。

他知道,江白跟顾氏集团总裁也就是他未来的老板是好兄弟。

他几天后就要去顾氏集团报道,他还想在顾氏集团大展拳脚,走向人生巅峰,除非他想放弃薪资高福利好发展前景可观的高薪工作,一辈子做个碌碌无为的人,否则,今天这口气,他想忍也得忍,不想忍也得忍。

叶易川忍着内心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