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的全球巡演下个星期就结束了,你带小泽回来,我们一起吃个饭。”

“我为什么要跟她一起吃饭?”顾冷源问,音色冷寒如冰。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呢,小泽跟他母亲这么久没见了,安雅想他,让她们母子见见面,多相处相处,多培养培养感情,这不是应该的吗?”

“她想见小泽,可以见,我没有剥夺她的探视权。但除此之外,别要求更多。”

柳芸叹了声气,为顾冷源的个人问题,她真是操心良多。

“冷源,你一直这么单着也不是办法,你看,安雅跟着你,为你生下小泽,为咱们顾家诞下长孙,但你却始终没有给她一个名分。这么多年了,小泽马上都快上小学了,她依然是没名没分的跟着你,你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给她一个交代了?女人的好年华能有几年,再拖下去,她都快三十了。”

“她什么时候跟着我过?”顾冷源的声线中透着无情。

五年前,若非她们设计他,他怎么可能会碰安雅?

事情是她们搞出来的,苦果就该她们自己尝!

别想拿他是安雅的第一个男人那一套来道德绑架他。

当年那一夜后,安雅只出现在他面前过两面。第一面,就是事发后的第二天,柳芸发现他们在一起了,要求他对安雅负责;第二面,是他甩给安雅一张巨额支票,让她滚。

在那之后,他没有再见过她,他以为她懂什么叫知趣,不会再来纠缠他,没想到,她却是偷偷躲起来生孩子去了。

他当年是不知道安雅怀孕了,若是他知道,他绝不会允许她生下他的孩子!

顾泽出生后,安雅抱着孩子上门来逼婚,他肯承认顾泽,并且没有剥夺她身为一个母亲的权利,这就是他对她最大的仁慈了。别得寸进尺,否则,他会让她连孩子都见不到!

“我知道你不怎么喜欢她,但她毕竟是清清白白的贞洁给了你,而且,小泽需要母亲,顾家也需要主母。”柳芸语重心长地说。

又是这一套?

这么多年了,还不死心,还想拿清白之身这种东西来束缚他?

“你跟我谈贞洁?这是你的身份该说的话?”顾冷源冷冷地问,没有给柳芸留丝毫的情面。

柳芸保养得极好的脸一阵阵发黑。

母亲跟儿子谈贞洁这个话题,是不妥当。

但他呢?

他同她说话的语气,就是当儿子的态度?

她心里很想发作,但她忍住了。

顾冷源天性凉薄,母子亲情什么的,并不能成为约束他的条件。

“是我失言了。”

柳芸先认错,然后明知亲情牌不管什么用,仍是跟他打亲情牌,毕竟,她也没有别的能跟顾冷源谈话的筹码。

“但你该明白我的苦心,你身边一直没有一个体己的人,若非安雅给你生下了小泽,外界怕是要揣测顾家掌权人有什么隐疾。”

“我确实有隐疾。”顾冷源并不避讳,他的声音冷到了极致,“而且,我这隐疾是怎么来的,你不清楚么?”

“......”

柳芸被噎得接不上话。

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他为什么还是放不下?!

他也不想想,这二十几年她是怎么过的?

她一个长辈,在他面前低声下气,看他的脸色过活,没有一点地位和尊严,这还不够吗?

不够!

对顾冷源来说,远远不够!

他本来不想对她发火的,但她偏要触碰他的逆鳞,那就别怪他对她不客气。

他森冷地警告她,“你想保住现在的荣华富贵,就安分守己点,不然,你就跟安雅一起滚出顾家。”

柳芸慌了,姿态一下子就弱了下来,“冷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真心为你考虑,你爸爸成天念叨你成家的事,又不敢来问你,我看他终日愁眉苦脸的,所以,我才来问问。”

“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