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担心再去有危险的话,以后完全可以不去了。

看着微信界面,宋沫微微出了神,看来是她过于谨慎了,没有套路,昨晚的事情真的过去了。

可,是什么让老板的态度起了颠覆性的改变?

宋沫又疑惑地望向那边的病房,难道,是小泽的爸爸?

不可能!

他都没有认出她,又怎么会替她解围?

就算他认出她来了,可他是欺负她的坏蛋之一啊,他会不为自己、不为朋友出气,反过来为她撑腰?

想想就觉得不现实。

若说是老板良心发现,好像也不太可能,他能还她清白就很好了,还提前结工资,这操作不符合他的风格。

究竟,是谁在帮她呢?

宋沫挠了挠头,她想不出答案。

回到病房,顾泽和顾冷源已经暂时休战。

顾冷源坐在沙发上,用笔电处理工作。

杨向北在帮顾泽削水果。

宋沫觉得内疚,想为顾泽做点什么,她朝杨向北伸出手,说:“我来削吧。”

好好的一颗大苹果都快被他削成海棠果了。

“多谢。”

杨向北如释重负,他的确不擅长干这种事。

把苹果和水果刀一起放回果盘里,再将整个果盘一起递给宋沫。

宋沫用两只手去接的,却不知怎地手一软,差点没接住。幸好杨向北眼疾手快,才避免了果盘掉在地上。

这个小插曲没有引起顾冷源的注意,但却没逃过顾泽的眼睛,他盯着宋沫的手,挑了挑像小毛毛虫的眉毛,忧心地问:“妈咪,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抱着我走得太远,起了肌肉反应?”

他的小脸上心疼与后悔俱在。

昨天,他是想赖着妈咪,他担心妈咪把她交给警/察叔叔就不管他了,所以故意让她抱他,还假装睡着了。可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是真的睡着了。今天他才发现妈咪家没有电梯,她抱着他爬楼梯上六楼,肯定累坏了。

宋沫怔了下,上午她搭乘公交车去面试,抓吊环的时候确实感到手臂发酸。她原本还在想这是怎么了,也没磕着碰着的,这下顾泽帮她解开了疑惑。

这孩子真聪明,这么小,连肌肉反应都知道。

“不是的。”宋沫不想他自责,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可顾泽却拆穿了她,“你在说谎。”

她以为他只是固执的认为是自己的责任,才认定了她没说真话,又温言细语说了一遍,“没有。”

她觉得这种事情无从考证,手长在她身上,她说酸就酸,她说不酸就不酸,肌肉反应好像X光机也检查不出来吧。

不料,顾泽却有理有据地瓦解了她的谎话,“人在撒谎时,会心跳加速,血流加快,体内分泌减少,你现在的体味跟你平常不一样,所以,你撒谎了。”

???

什么,体味?

她的脑海里瞬间把这两个字跟另外两个字画上了等号狐臭。

宋沫控制不住的脸红了。

她从来没有出过这种洋相,被一个小孩子说起她的体味,还是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

而且,他提及她的体味的根源在于她说了谎,尽管她那是善意的谎言,但本质上,她依旧不诚实。

宋沫的脸不止红,而且还发烫。

她从来没想过,一个小不点能把她臊得恨不能找条地缝儿钻下去。

这童言一出,不仅宋沫囧极了,杨向北也是悻悻的表情,他开启了自动屏蔽模式,这不是他该听的,他什么也没听见。

至于顾冷源,他那张冷脸上没有起丝毫变化,更没有抬头,可他原本在光标上滑动的手指却停顿了下。

同时,他的心里竟幼稚地泛起了一种幸灾乐祸的意味不是“母”慈子孝,显得他反倒像个外人似的么?现在,宋沫开始见识到顾泽真实的一面,她俩还能愉快的相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