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太多,她懒得喷。

谢余泽看到她居然肯出来,按捺下心中的喜悦,“小初,我还以为你不愿意见我。”

黎初面无表情,“那你应该好好谢谢小安。”

“那是一定的一定的。”谢余泽紧张地搓了搓手,“有些话我还是想跟你说清楚。”

黎初没吭声,等着他的下文。

“关于你母亲的事,你外婆她的难过不比你少,那也是她唯一的孩子,想找到女儿也是她这些年唯一的夙愿。”

“我知道你不想回赵家,我不会逼你,但你外婆她年纪大了,她只是想把对你母亲的亏欠弥补到你身上,她不会害你的啊,你能不能……能不能认下她这个亲人?哪怕你不回赵家,你想留在这里也好,只需要你平时多跟她联系一下,或者一年回去个几次,就足够了……”

谢余泽说了一堆,黎初没有打断他,任由他说完。

最后只回了三个字,“想得美。”

“你……”谢余泽被呛得不轻,“你就这么讨厌我们吗?”

黎初歪了下脑袋,像是在认真思考,“嗯……我还以为你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呢。”

谢余泽紧紧咬着牙关,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指关节泛白,生怕自己没忍住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再激发更大的矛盾。

半晌后,他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肩膀瞬间垮了下来,紧握着的拳头也慢慢松开。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的怒火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无奈与疲惫。

“小初,你不用这么着急下定论,这件事你真的可以再好好考虑一下。即便你现在过得很幸福,可骆淮舟他远不可能止步于此,而你孤身力薄,身后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靠山,今后你会很难过的。”

黎初又笑了,“那你觉得你小姨她,是有你口中的强大靠山啊,结果呢?她得到了什么?”

“得到了来自亲人数不尽的责备和欺压,以及控制。”

“至于你担心的那些,我相信我的丈夫,无论贫穷亦或是富贵,我们都不会放弃彼此。”

“哪怕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需要什么强大的靠山,因为我能靠自己依旧过得很好!”

这些话,深深地印刻在谢余泽的脑海中。

看着女孩孤傲的背影,他才意识到,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有多可笑。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已经尽力了,至于剩下的事,他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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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国营饭店回来,黎初跟婆婆王琼霞在清点给骆盼儿的嫁妆。

不光是被褥床单这些床上用品,还有大衣橱,梳妆台,王琼霞都找木匠早早地打了一套。

赵家那边虽然不缺这些东西,但他们骆家嫁女儿自然不能随随随便。

黎初作为嫂子,一些比较精细的手工活她也拿不出手,就买了一对名牌的情侣手表当做新婚礼物送给了他们,价值不菲。

除此之外,她还买了辆自行车给骆盼儿作为添妆。

旁人瞧了,就没有不羡慕骆盼儿的,又夸骆淮舟娶了个好媳妇。

早两个月前,王琼霞就开始着手给女儿制作嫁衣,就等着看她穿上能美美地嫁人。

肖琳作为她的‘嫡长闺’,送的是十套小孩子穿的衣服,男孩女孩的都有,说是祝他们早生贵子。

骆盼儿当时收到的时候,简直是哭笑不得。

大半年下来,她减肥很成功,现在体重都已经下了一百斤,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加上她本身五官不差,稍加打扮起来,也是个十足的美人儿。

婚礼前一天,骆盼儿心里记挂着远在首都的姐姐,跑到学校给骆佳打了通电话。

可文工团那边却告知骆佳昨天就请假了。

目前谁也联系不上。

“我二姐昨天动身回来的话,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家了啊,她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骆盼儿焦心不已,赵修远安抚道:“我现在找人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