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听话。”

黎博这才起身,恶狠狠地剜了黎远忠一眼,才从屋里出去。

黎远忠把衣服都穿好后,也出去了。

院子里,大伙见他出来了,不由得阴阳怪气道:“老黎,你这大早上就搞出这么大动静,宝刀未老啊!”

黎远忠干笑了两声:“都怪我儿子不懂事,让大家看笑话了!”

“你这是打算再生一个?”

“那没有!”黎远忠连连摆手,他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时候不早了,大家还不抓紧去厂里,要上工了。”

“成,我们先回去了,你们自己也悠着点吧!”

院子里的人神色各异,对于早上的事,完全是当笑话看。

对于他们而言,黎远忠这个车间主任,官不大,架子大得很,以至于很多人在背地里都看他不爽。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黎远忠他们早上的事,没多久整个厂里的人都知道了。

陈红英一到厂里,就被同车间的几个女同事拉着问。

这是个思想很保守的年代,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这都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笑话的事。

而且分明她是被迫的。

可在当下人们的意识里,对于婚弓虽女干意识淡薄,甚至他们都只会把错处大部分归咎在女人的身上。

陈红英只能把苦都往肚子里咽。

这样的日子于她而言就是一种折磨,可她眼下一个人也没办法带着儿子离开。

最后她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到黎媛媛的身上,偷偷写信寄过去,问问她在乡下的情况,有没有真的遇到所谓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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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初姐!一个劲爆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徐承安一大早就神神秘秘地凑到黎初的身边。

黎初正在备菜,“啥消息?”

后厨还有其他人在,徐承安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小伙子,他附到黎初耳畔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听得黎初直皱眉。

“这事你上哪儿听来的?真的假的啊?”

徐承安拍了拍胸膛,“千真万确!住我家隔壁的一个叔叔,他也是纺织厂的,这事早就在他们厂里传开了!”

黎初眸底划过一抹暗芒。

按理说,黎远忠和陈红英一把年纪的人了,对于这种事,应该没那么上头了。

而且黎博还把那么多人喊去家里,显然他们两人应该是闹出的动静很大,陈红英十有八九是被强迫的。

她的记忆里,黎远忠跟陈红英结婚这么多年,几乎很少有特别大的争吵,甚至动手的地步。

前些天,黎远忠来饭店污蔑自己偷了钱,难不成那钱是陈红英偷的?

“小初姐,还好你嫁人了,跟他们这样的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你以前当真是吃了不少的苦吧!”

徐承安开始庆幸黎远忠是黎初的亲爹,若是继父,说不准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黎初云淡风气地一笑而过,“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对!以后有我们在”!

徐承安举起自己的拳头晃了晃,“谁想欺负你,先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黎初弯起漂亮的眼眸,冲他露出浅浅的笑,“好,那以后姐姐也是有小保镖的人了。”

徐承安似乎头一回听说这个词,但他很聪明,一下子就领悟到意思,“没错!我就是姐姐是头号保镖!为姐姐保驾护航!”

临近中午的时候,店里来了位稀客。

黎初正在炒菜,骆盼儿招呼都没打直接闯了进来。

她像是憋了许久,神色很是焦躁,“黎初!你出来一下,我问你点事!”

厨房这会儿就徐家兄弟俩以及黎初,徐承安嗖地一下挡在了骆盼儿的跟前,“你哪位啊?这里不能随便进人!你赶紧出去!”

他自然是认识骆盼儿的。

可就冲她对黎初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