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完房，李洱回到自己住的帐篷。拿着床头的书看了会儿，等到其他的人全部回来了，他便将书合上，闭上眼，捏着偷偷挂在a" />前的扳指，想着白玺现在可能在干什么，想着距离过年回去见白玺还有多少话，径自往前走。郑?V就扛着垫子跟在他后面，没话找话说，“老师，你多大了？”

想到班长说李洱做过手术，说话不方便，郑?V换了个方式，“你伸手指头就行了，不用说话的。”

李洱伸了个二。

又伸了个三。

郑?V心想，果然不出所料啊，这也忒年轻着点儿吧。

李洱并不是多在意郑?V的看法，快走了几步，走到走过去跟郑?V他们班的班长走在一起。班长见到李洱走过来，打了个招呼。郑?V拼命地往前挤，跟上李洱，被他们班长看见了，班长难得的调侃郑?V，“哎呦喂……我们的郑太子竟然肯屈尊扛垫子了，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郑?V瞪了他们班长一眼，急急地道，“乱喊什么！哪次做任务我不是最积极的，别坏我名声。”

班长眨了下眼睛，“对，最积极！”

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说反话。

郑?V只能暗自里翻白眼，扛着垫子不说话。

李洱只是浅浅地勾了唇角。班长敢这么肆无忌惮，也是因为这些他可以归队了。李洱搬着行李回去他们部门，刚回去赶上开会。刘主任问李洱说，“小子，想跟队参加考核不？”

李洱有些受宠若惊，“这样也行？”

刘主任说，“上回白玺来给你交入党申请书和请假的时候还说你想上研，反正你还年轻，多学点儿不碍事。”

李洱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他是拿学校工资的，算得上半个入职老师，现在反过来要学校照顾着他。

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他还是想跟那群学生一起。他错过了大学，浑浑噩噩地过了四年，终于有了机会，如何不兴奋。

这个晚上，他就被分进去了一班的帐篷。

郑?V这个时候正在拉着他们班长问说今。难道说自己怕水，所以要退出了？这种话李洱说不出口，这种丢人的话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一旦说了出来，李洱觉得自己也就可以立刻收拾东西滚蛋了。

一直忍到开始，李洱都没说出来。只是到了最后轮到他跳水的时候，他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的看着水面。

“别磨蹭！抓紧时间！”旁边的教练朝着李洱吼道。

连站在他身后的郑?V都忍不住开口催促他，“李洱，快跳啊，别耽误时间了。你前段时间不是挺积极的吗？”

李洱紧着眉尖，不知道如何解释。

这时候教练有些不耐烦，“后面的踢他下水，抓紧时间！”

郑?V专门看了看李洱的脸色，突然明白了一样，问他，“你该不会是怕水吧？”

李洱没吭声。

但意思不言而喻。

这时候连郑?V都发愁起来，跟考查的老师解释说，“老师，他怕水，能不能不参加这个项目？”

“不参加？！”教练发出一声爆喝，“这是你们的毕业考核，考核不合格，通通给老子脱下衣服滚蛋！怕的是孬种，连跳个水都不敢，以后是不是要第一个当逃兵。这种没用的人，不敢跳就脱衣服滚蛋！”话是对着李洱说的。

李洱咬着牙，紧了紧拳头。

郑?V不满地反驳教练，忽视教练肩头的星，嚷嚷道，“不会游泳怎么了？再者说，人枪法好，甩你不知道多少里地。”

教练冷哼，“枪法好顶个鸟用！没有一个目标是静候在原地等你去打的，你要潜伏伪装，你要接近目标，现在你们训练的这些全是基本！”

“踢他下河！”教练说完，冲着旁边的教练说道。

李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咬着牙自己跳了下去。

跳了下去，就真的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