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摘?”这声?调侃来自梁宣。
阿肯提笑了下,深呼吸,摘下抑能环放进托盘。他闭上?眼睛,抑能环只有几十克,但?他如今,却像卸下了一吨负重?那么轻松。
我自由了。
阿肯提睁开眼,视线模糊,现在,他真的哭了。
他跑到陪审席,一把抱住梁宣和德菲诺,梁宣揉揉他的头发?,掩盖住眼角的酸意,德菲诺则紧紧回抱住阿肯提,哭的比他还大声?。因为他,阿肯提才被冤枉成雌奴,这份愧疚的心情,终于可以发?泄出来了。
当年阿肯提和德菲诺都太过年轻,不懂得保护自己,不懂得什么证据证词。被现实无情打磨后,万幸,三年后的今天,雌奴阿肯提不见了,他们将重?新踏上?那个毕业后未来得及开始的起点。
周围响起掌声?,庆祝阿肯提的胜利,法院直播间里的弹幕也是嗖嗖划过。
莱尔对这景象嗤之以鼻,只觉得麻烦,赶紧进行下一个,宣布他跟梁宣庭外和解就完了。
稍作?安抚后,梁宣与阿肯提交换,这次轮到梁宣站在原告的位置了。
第二桩,网络暴力与名誉权侵害案。
律师拿出材料,滔滔不绝的细数莱尔的持续直播造谣、恶意剪切录音引导网暴、联合橡彩机构买热搜助推……
越念越长,证据越摆越多?,莱尔看在眼里,觉得增长的是自己的刑期。
可对方律师还没有停止的意思,念了足有二十分钟才。依照程序,审判长问莱尔是否承认。
他承认什么!?梁宣就不该告他。
莱尔黑着脸要求庭外和解,然?后梁宣拒绝。
莱尔震惊地看着梁宣,梁宣无辜地回望。
“我们提前说好的,要庭外和解。”莱尔咬牙道,拼命给?梁宣递眼神,意思是录音还在我手?里。
梁宣坦然答道:“没有。”
莱尔气急败坏,提交录音要求公放,录音里,是他和梁宣商讨彼此让步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