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林杳莫名其妙突然发烧,病得昏天黑地。如果不是已经再三确认过脑袋上的数字绝对与生命值无关,林杳还以为自己要寿终正寝了。
昨天最难受的时候,林杳一直在想等自己好点之后就去看医生。现在稍微好些了,他又不太想麻烦去跑一趟医院。
算了,温度都退下去了,想必不会有事。
林杳抬手,揉按起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后知后觉的开始回想自己为什么跑到盛云阔的房间里来睡觉。
想不起来。
似乎是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认错了房间吧。
毕竟和盛云阔在一起之后,林杳单独在自己房间里睡觉的时间变得很少,所以迷迷糊糊走错不是没有可能。
看了眼已经空荡荡的书桌,林杳意识到今天盛云阔把所有东西都搬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想到这里,林杳干脆什么也不管,再次放任自己躺在了盛云阔房间里的床上。
身下的床单触感无比熟悉,林杳曾经很多次不着片缕,与它毫无阻隔地亲密接触过。他的皮肤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这片床单,一躺上去便张大了毛孔,仿佛在大声呼喊着惬意。
林杳随手捞过一个枕头,抱在怀里,像一只煮熟的虾米似的侧身蜷缩起来。
他将自己的整张脸深深地埋在了枕头之中,偷偷地深吸了一口上边残存的气息。
-
与此同时,窝在宿舍窄小床铺上的盛云阔也满怀心事,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