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煦本来就惯会撒娇,这会儿肿着阳光帅气的校草脸,黏黏糊糊的和唐棠撒娇,更是让唐棠心疼坏了,也不嫌他烦,又是拿止疼药,又是倒水,又是做饭的,甚至这几天晚上都陪着楚安煦。

叶淮洐和贺闻酸了好几天,待发现老师系着围裙,站在厨房仔细钻研菜谱,准备给楚安煦做粥的时候,二人一下就炸了毛。

要知道唐老师以前玩儿的可比他们几个都浪,哪儿会做饭啊,在一起后也是他们给他做,再说,就算老师要做,那他们也舍不得啊。

所以这么多年老师第一次做饭,竟然便宜了楚安煦,贺闻和叶淮洐直咬牙,瞬间就不太平衡了。

……

牙科医院。

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护目镜的医生看着手中的片子,点了点头,他回过身,和刚从治疗椅上下来的贺闻和叶淮洐道:“从片子上来看,你俩智齿长得不错啊,看后期要是没歪,就不用拔了。”

“你们可以走了。”

医生说完话,就准备去忙,毕竟能和智齿和平共处那简直是老天保佑,他正心想,这俩人怕是也松了一口气,就突然被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拦了下来,对方剑眉星目,长了一副狂妄野性的面相,清了清嗓子:“医生,能拔对吧?来都来了,那就拔了吧。”

后面的叶淮洐略微一点头。

医生一愣,没反应过来:“不是,你们是不是没听懂?我是说你们的智齿长得挺好,不用拔。”

贺闻嗯嗯嗯:“我们想拔。”

医生:“啊???”他从牙医多年从未听过如此离谱的事。

那天晚上,叶淮洐和贺闻拔完牙,打完消炎针,肿着半边脸回来的时候,唐棠又生气又心疼,觉得他们为了吃醋,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所以今天一中午,就特意定了麻辣火锅气他们。

锅中滚着油花,辣椒的香味诱人,叶淮洐三人不敢说话,低头没滋没味地吃着粥,而主位上的美人老师斯条慢理地吃了一口麻辣牛肉,看着肿着脸吃白粥的三个小畜生,冷冷一哼。

啧,不顺眼。

贺闻楚安煦后背一僵,叶淮洐的动作也停了停,他十分会看眼色,放下汤匙,碗里的白粥半天没少,只被吃了薄薄一层,实际上他们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到现在还有点张不开嘴,眉眼丧丧的,仿佛很不舒服:“老师,我知道错了……”

同样肿着半边脸的贺闻也很委屈很失落,但最委屈的,怕是受无妄之灾的楚安煦了,他纯纯是被迁怒的。

唐棠并未说话,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说话的叶淮洐,直自顾自吃着火锅,叶淮洐眉眼一耷拉,觉得本来就难以下咽的白粥更加难以下咽了,气氛异常沉默。

没过多久,门铃又被按响,吃着饭的老师淡淡的说了句。

“贺闻,去开门。”

贺闻哦了一声,起身就去了。

没多久,门被关上,一阵急切中夹杂着欢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贺闻手里拎着京城有名儿的一家粥铺的袋子,走到唐棠身边,目光灼灼。想要咧嘴笑,但又疼得只能勉强憋了回去,含糊的道:“老师,这是给我们订的?”

他本来以为这又是老师定了气他们的,没想到一开门,竟然是一家粥铺的外卖,而且备注上还特意嘱咐了不要放葱花和海鲜之类提味儿,贺闻那儿还有刚才又失落又委屈的模样,甚至想出去跑几圈。

唐棠懒得看他,拿着纸巾擦了擦嘴,语气悠闲地反问:“不然是给我订的?”

叶淮洐抿了抿唇,听到后也开心了:“老师……”黑眼睛就这么静静地瞧着唐棠,有些眼巴巴的可怜劲儿。

唐棠维持了悠闲的姿势几秒,就被他给打破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走到叶淮洐旁边,扶着他的脸看了看,语气轻轻地问他:

“还疼吗,长记性了吗?”

叶淮洐用完好无损的半边脸蹭了蹭他,长长的黑发滑落下来,在唐棠手指上勾缠:“不疼……,记住了,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