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天儿的,昨天还被拉着做运动,唐棠胃里饿的难受,闲绕路太麻烦,干脆小心踏上斜坡,他看着裴珩走的挺稳,便也大胆的往前走一步。
结果这一走彻底刹不住了,他猛的往后一仰,脚下刺溜刺溜滑,双手不知道往哪放,迎风大吼:“卧槽!卧槽!啊啊啊啊!裴珩!!闪开!闪开!!”
裴珩走在唐棠的前面,听到声音,下意识一回头,就被飞过来的黑影扑在地。
刚下得一层雪花柔软,他们齐齐倒在上面,“扑通……”溅起了雪花,又扑簌簌地落下。
“……”
他们头冲下一直滑倒下面才停住,唐棠趴在裴珩身上,尴尬的瞅了瞅他,裴珩看着他,无奈叹气,低声:“先起来,在坐下去我要硬了。”
他面红耳赤起身,吭吭唧唧:“够了啊,你们怎么每天脑袋里都是那档子事儿。”
裴珩从地上起来,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拍干净羽绒服上的雪,对唐棠勾唇浅笑,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就被唐棠眼疾手快的捂上。
对方眼神飘忽看向旁边,路过的几个学生,啧了一声:“算了算了,你还是把嘴闭上吧。”
他们说话的时候,楚骄从画室过来,宴清越也打完电话回来,看他们还在这儿没动,扬声叫他:“走了唐棠,我订好那家店的位置了。”
唐棠一听,连忙松开捂着裴珩的手,边往他哪走边嚷嚷:“来了来了。”
短发体育生穿着黑色羽绒服,高领挡住脖子,两只耳朵冻得红红的,走到宴清越旁边。
宴清越要风度不要温度,穿着厚实的大衣,里面搭配着高领毛衣,正伸手给唐棠捂耳朵。
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惹得唐棠笑骂了一句,楚骄弯腰拍他腿上的雪,将他手放进自己兜里。
裴珩在原地看着他们,唐棠说着说着话,似乎发现他还没过来,回头张望了一下,看到他后才咧着嘴笑,对他招了招手喊。
“裴珩你丫瞅什么呢。”
裴珩笑了笑,抬腿走过去。
冬天天黑的快,出学校的这段路两旁栽种着两排树木,它们树枝在半空中纠缠,隐隐形成一个拱形,光秃秃的树枝上挂满了白雪。
他们咯吱咯吱踩着雪,在雪地留下一串脚印,体育生好奇:“哎,你刚刚瞅什么呢。”
“在瞧我的心上人。”裴学霸说得一点儿不害臊,听到这话的唐棠却臊的面红耳赤。
楚骄觉得哥哥好可爱,但是这幅可爱的模样不是他撩出来的,他心里有不太开心,拉着兜里哥哥的手,霸道地和他十指相扣,幼稚鬼一样哼哼。
“哥哥也是我的心上人。”
他们俩都撒娇表白了,宴清越就更不能要脸了:“行吧……你们都说了,那该我了。”
他清了清嗓子,缠绵又肉麻地道:“棠棠弟弟是我的宝贝,我的心肝儿。穿着球衣奔跑在球场时很帅,玩儿热了掀起衣摆擦脸,露出来的蜜色腰部泛出一层细密的汗,我每次瞧见都想舔一舔,尝尝是不是甜的,还有那爆发力十足的腿,真是又长又直,圈在腰上的滋味我还没……”
“宴清越!”唐棠臊的脸红脖子红,忍不住吼了他一嗓子。
宴清越骤然收声,他笑弯了眼:“好了好了,不闹了。”
“宝贝,我爱你。”
“……”
外面下着雪,唐棠鼻头通红,呼出来的热气变成团团白雾,他刚开始什么也没说,直沉默着,后来才低低了应了一声,似乎在回答他们的爱意。
至于为什么?
可能是父亲生病的那段时间,享受到了令人贪恋的温暖,也是父亲走后,裴珩站在沙发前,哄着他的声音太过动听,又或者看到楚骄的画室,真的挂满了他的画。
球场奔跑,扣篮,课堂听课,笑骂,事后闭着眼熟睡。
所有爱意都倾注在里面。
当然,也可能是有一次生气,宴清越又穿了女装哄他,后来他不小心拿错手机,看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