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给唐棠使绊子不成,反而自己胃里翻江倒海,他扶住膝盖弓着身干呕几声,气喘如牛的紧紧盯着唐棠。

唐棠脖颈的汗水滑落领口,在球衣下蜿蜒过肌肉,他和宴清越、裴珩,一人碰了一下拳头,偏头和黑皮的视线对视上,也笑的欠揍:“呦,我这也不是故意的。”

黑皮差点没被他气死。

两边的老师们在场,架也打不起来了,体校不甘心也没办法,谁让他们技不如人输了,玩儿脏球也玩不过人家,老师都替他们臊得慌,赶紧带他们回体校。

唐棠他们回去洗完澡,换好衣服去上课,本想着这事儿过去了,但谁想到晚上回到宿舍就见他床不知道被那个狗儿子泼了水,球星的海报也给撕了,他一脚踹在铁架上,转头就要走。

裴珩伸手拦住暴怒的唐棠,皱着眉:“去哪。”

唐棠被他拦住,冷笑一声:“老子去体院找那孙子算账!”

操,他们今天刚发生矛盾,晚上床就被泼了水,说不是那孙子指使的,鬼信??

“去什么去,”宴清越:“今天被人家肘击多少次,身上伤不疼啊?老实在宿舍待着,明天我去调监控,看看是谁这么吃里扒外。”

“……”

唐棠抿着唇不说话,一副独自生闷气的憋屈样,不存在的耳朵都仿佛耷拉下来,裴珩三人无奈,只好顺着毛,好声好气去撸这只炸毛的大猫。

宴清越狐狸眼含着笑,带着点儿打趣的问:“唐哥生气了呀?”

篮球队长鼻子挤出个哼字,他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抱着胳膊,翘着腿:“我生气?我不生气,你们为我好我生什么气。”

阴阳怪气的,可是没生气了。

楚骄和裴珩眸中染上笑意,宴清越也乐出了声,见唐棠木着脸瞪过来,一副“你人没了”的表情,立马用手背抵住唇,装作呛到的咳嗽两声,忍笑:“是是是你没生气。”

唐棠和他们分开两年多,他再回来时,已经从中二期的初中生,成长成的高中生,说起来他们也许久没见过对方和小时候一样耍小脾气了,今天这突如其来的,还让他们挺怀念。

宴清越他们被柔软的戳了一下,笑着去哄目光幽怨,尾巴都炸起来的大猫,想办法逗他开心。

而这只蜜色皮肤,长得格外帅气的大猫也其实好哄的不得了。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熟知彼此的脾气和秉性,连哄带逗了没一会儿,对方就美滋滋起来。

唐棠今天打球受伤,脱了衣服趴在裴珩的床上,等着楚骄抹药,他长得高但体型并不壮硕,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腰肢劲瘦,裤子下臀部圆润,背部肌肉线条随着他躺下抱住枕头的动作微变,明晃晃的抓人眼光。

三个弯成蚊香圈的gay,视线落在单人床上犹如献祭般的完美酮体,呼吸浊乱一瞬。

唐棠背对他们趴在床上,放松的舒展着背部肌肉线条,隐约察觉到灼热的视线,让他心跳的很快,忍着勾搭崽崽们的羞耻,故作疑惑的偏头:“哎,看什么呢,在不上药爸爸可要自愈了。”

欠嗖嗖的招惹一句,便趴了回去,话痨的嘀嘀咕咕:“就这点小伤上什么药啊,又不……嗷!!轻点!轻点轻点!!楚小骄你丫的给我轻点!!艹艹艹我错了,错了,祖宗轻点揉啊!”

他话没说完后背一疼,顿时没骨气连喊带叫,那处淤伤让楚骄摸了药的手揉弄着。

楚骄冷哼,放轻了力道。

唐棠一边吸气一边哼哼,偶尔来一句弄的他好疼,“叫床”得动静听的他们太阳穴直跳。

裴珩受不了他这么叫,走到床头捏住他腮帮子,让他嘴巴啵地嘟起来,语气危险:“闭嘴。”

“??唔踏马油病啊。”

唐棠被他捏着腮帮子,一脸直男的困惑,他脊背淤伤不多,大多数都是脚踝和胸口,等楚骄给他背后揉完了药,他艰难从裴珩的扼制中挣脱,翻了个身豪放的躺平在床,大大咧咧露出前面所有的风光,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