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眸怒火燃烧,狠狠瞪着门外的双生子。
叫顾家双子心中一热。
顾景策的调戏蓦然停住,他笑着走到唐棠跟前弯下腰,将赤足的小少爷一把抱起,低头在他柔顺的发丝上亲了亲,才大步走进永乐宫,而小少爷挂在他身上,气急败坏说他不知羞。
烛火温暖,笑声和羞臊抱怨钩织成平淡又温馨的场景,顾淮瑜眸中染笑,抬腿跟上了他们。
……屋内,小少爷进了被窝,迅速将自己缩起来,留给二人生气的背影。
顾淮瑜瞧着他的神色温柔,低笑了一声,想要过去将他搂起来哄。小少爷察觉他的心思,一声不吭往里挪了挪,连头发丝都透着气愤。
顾家双子眸中笑意更深,好声好气哄着小少爷,见他还是不搭理人,只好说了他感兴趣的事。
比如他那个哥哥。
他们造反那日,唐宁知泄露唐棠要逃跑,大义凛然地说唐棠该为自己的错事负责,生生将亲父气吐血,在外界名声一落千丈。
新帝登基,广开科举,天下秀才皆往皇城中来,熙熙攘攘的讨论学文,各大诗会雪花儿一样。
一次,唐宁知去参加诗会,想借着这场诗会造势挽回他外界的名声,当场做了几首好诗,引得众人啧啧称奇时,有位鲁城的学子跳出来,指出这诗是他盗的……
小少爷听得入了迷,悄悄支棱着耳朵,幸灾乐祸地哼哼两声。
瞧着他这娇憨的模样,顾淮瑜和顾景策忍不住笑了笑,继续说唐宁知自然不认,但由不得他不认,那学子当即掏出本书,书上面记录了无数诗词,“水调歌头”“卜算子·咏梅”,都在其中。
但署名却另有其人。
他们当场对质,唐宁知吓得浑身冷汗,不知为何做不出诗,磕磕巴巴说出一个,那本书上便能找出一个,狼狈的被主人家“请”了出去,流言传的飞快,唐家的神童也成了笑话。
小少爷全身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个头听闲话,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叫顾家双子心中柔软。
没告诉他们的小少爷,当初唐姨娘下毒,他们不信没有此人插手,本想得空了就送他去见阎王,但如今出了这种可喜可贺的事,便想着让他多活上几日,多享受几日这天下众书生的唾弃。
再来去要他的命。
小少爷听着听着,眼皮逐渐沉重,没多久便彻底合上,呼吸均匀地熟睡了过去。
顾淮瑜和顾景策收了声,前者起身,去前厅熄灭烛火,后者脱衣上床,将他搂紧自己怀中,小少爷闭着眼“唔”一声,坏脾气的呓语了句,随后被男人抚后背的动作给安抚下来了。
他把头埋进顾景策的胸膛,眉头隐隐舒展,一手摸着人家饱满的胸,呼吸浅浅地睡过去。
顾淮瑜熄了外间烛火,脚步极轻地走到里间,他脱掉衣衫后上床,放下床两边的床幔。